來了。”
關天月微微一怔,“他不該來嗎?”
“您說呢?”向天亮反問道。
“我知道,你不想見他。”關天月點著頭說,“那咱們來個約定,不談其他,只論你我。”
向天亮舒了一口氣,“這個我同意,您是我在京城認識的,為數不多的不讓我討厭的人之一。。”
“為數不多的人?”關天月笑著問道,“還有你老師易祥瑞,這裡的小包包國銀,嗯……還有張橋山?”
“對啊,還有張老,您要是反對,我也沒有辦法。”向天亮微笑著說。
關天月和張橋山,一對幾十年了的老冤家,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見面還是互不理睬。
擺了擺手,關天月哼了一聲,“你招搖過市地轉了一個上午,又跑到這裡來擺了個擂臺,無非是想找我幫忙而已。”
“您認為我在找您嗎?我一定要找您幫忙嗎?”向天亮笑著問道。
關天月盯著向天亮,“你在找張橋山?”
“可以這麼說。”向天亮顯得非常認真。
“臭小子。”關天月不滿地說,“你寧願相信一介武夫,也不願相信我?要知道,你那兩個專案要找的部門,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嘛。”
“不一定,只要他肯幫忙,我想他能辦到。”
關天月點了點頭,“這我承認,張橋山如果肯幫你,也許能幫上你的忙。”
向天亮笑著說,“我這次來麼,說白了就是要錢,只要有面子,就能要到錢。”
“這倒也是。”關天月問道,“可我有點不明白了,你願意找張橋山而不願意找我,這是為什麼?”
猶豫著,向天亮問道:“老爺子,您知道關青亭去了我們濱海縣嗎?”
“什麼,青亭去了你們濱海縣?”關天月詫異道。
“您不知道?”
關天月搖著頭,“我不知道,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現在是天星投資公司的副總經理,天星投資公司在清河市有一個專案,他去我們那裡的公開身份就是天星投資公司的代表,他去找了我,這本來也沒什麼,可是,可是他偷偷地去了我家,見了我爺爺和我爸爸,自稱是代表關家代表您去的……結果可想而知,現在我家裡人都在怨我,反正,反正他等於是在我家後院扔了一顆炸彈。”
關天月聽罷,重重地哼了一聲,“這個混小子,是越來越不象話了。”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向天亮很不高興,他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
關天月嗯了一聲,“我知道,你是向家的長房長孫,向家家規森嚴,我希望你沒受到影響。”
“我希望的是,不要再發生此類事件。”向天亮說。
稍稍沉默,關天月一聲長嘆,“唉……兒大不由父,慈母多敗兒,關於你說的下一次,我還真不能給你一個保證。”
向天亮點著頭,“您老人家不必自責,這跟您沒關係。”
“你說的那個天星投資公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關天月問道。
向天亮有些意外,“您老人家連這個都不知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關天月淡淡地笑著,“我不象某些人的退而不休,也不象你老師那樣樣半退半休,所以,不知道有些事是很正常的。”
向天亮問道:“那您知道我們清河市現在的市委書記是誰嗎?”
“這個我知道,檔案裡通報過,張之堯家的老大張宏,一個犯了錯誤但尚屬可以教育的同志。”
最後一句“一個犯了錯誤但尚屬可以教育的同志”,關天月說得特別鄭重,向天亮聽得笑了起來。
“老爺子,就是這個犯了錯誤但尚屬可以教育的同志,他的老婆莫小莉,也是天星投資公司的股東之一,至於他自己與天星投資公司有沒有關係,我還沒有得到確切的資訊,此外,在天星投資公司的股東里,應該還有季家的人。”
“京城的季樂行?”
向天亮點著頭說,“對,季樂行的準女婿許西平,是清河市市委常委兼副市長。”
“豈有此理。”關天月手中的柺杖,在地板上重重地頓了幾下,“不象話,不象話,怎麼跟這兩家的人攪到一起去了。”
向天亮默然,他知道,關家與張家和季家的關係不是很好,素無大的來往,看老爺子的表情,他確實不知道關青亭的所作所為。
許久,關天月問,“天亮,你知道那個什麼天星投資公司,它為什麼會去你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