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張宏書記呢?”
關青亭:“也有,以他一個朋友的名義。”
向天亮:“其他呢?”
關青亭:“說了你也不認識。”
向天亮:“都是公子哥吧?”
關青亭:“差不多吧,沒有身份的人進不了天星投資公司。”
向天亮:“你呢?”
關青亭:“我是總經理,當然有股份了。”
向天亮:“多少?”
關青亭:“你對這也感興趣?”
向天亮:“隨便問問,不說也行。”
關青亭:“百分之十。”
向天亮:“蠻多的,你投了多少錢?”
關青亭:“一分也沒有,我沒有錢。”
向天亮:“乾股?”
關青亭:“對。”
向天亮:“你面子夠大的。”
關青亭:“屁面子,互相利用的結果。”
向天亮:“噢,他們看中的是你關家的名聲。”
關青亭:“咱們的關家。”
向天亮:“你的關家,不是我的關家。”
關青亭:“死心眼。”
向天亮:“繼續啊,你真一分錢也沒投資?”
關青亭:“不僅是我一個人,其他人也沒幾個錢。”
向天亮:“我知道了,大部分都是從銀行借來的。”
關青亭:“這是實情,象張宏的老婆,本來投了五千多萬,是第一大股東,現在已經退出去了。”
向天亮:“這我知道。”
關青亭:“張宏說,是你搗的鬼。”
向天亮:“你信嗎?”
關青亭:“當然不信,但是,你一定發揮了部分作用。”
向天亮:“呵呵,這我得承認。”
關青亭:“張宏可把你恨死了。”
向天亮:“不說他了,說他會敗壞我的心情,還是繼續說你關大總經理吧。”
關青亭:“你還想知道什麼?”
向天亮:“據我所知,關家和張家素無來往,可是,你和張宏的卻走得這麼近,這怎麼回事啊?”
關青亭:“這麼說吧,老爺子那一輩,是沒什麼來往,屬於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向天亮:“這我知道。”
關青亭:“剛參加革命的時候,咱老爺子是高中生,知識分子,而張宏他爸是個文盲,兩個沒有共同語言。”
向天亮:“呵呵,我估計,老爺子心裡一定看不起張家老爺子。”
關青亭:“肯定的啊,只不過咱老爺子修養好,只是在心裡看不起人家而已。”
向天亮:“我想也是,知識分子和文盲鬧革命,象唱歌似的,詞一樣,調子不對路。”
關青亭:“但那是上輩的事,到我們這一輩,大家就玩在一起,沒什麼隔閡了。”
向天亮:“可是,玩歸玩,怎麼又一起辦公司了呢?”
關青亭:“你不瞭解其中的原因。”
向天亮:“所以我在請教你嘛。”
關青亭:“說來話長,我之所以是現在這樣的我,咱老爺子有一半的責任。”
向天亮:“哎,不要胡說八道,老爺子可沒有讓你出來圈地撈錢。”
關青亭:“你聽我說,當年我考大學的時候,是老爺子逼著我考了京城大學的哲學系。”
向天亮:“哲學系?呵呵……哲學系,怎麼看你都不象是個哲學家嘛。”
關青亭:“可不是麼,我和哲學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向天亮:“你是關家老么,我猜老爺子讓你讀哲學,是希望你走仕途。”
關青亭:“不錯,可我對從政不感興趣,對哲學更是討厭之極。”
向天亮:“但是我聽說,你還是把畢業證混到手了。”
關青亭:“對,我混到畢業證後,就開始玩,當然,和包括張家幾個公子在內的都成了朋友。”
向天亮:“那麼,天星投資公司,還有來清河圈地囤地,這是誰起的頭?”
關青亭:“我。”
向天亮:“你?”
關青亭:“是我,我的大學老師,他有一個學生,也算是我的學長,現在是中央委員,下屆黨代會上的政治局委員之一,他有一個宏偉的設想,就是開發你們清河市,不,是開發你們濱海縣。”
向天亮:“噢……老爺子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