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你先說說,都還有誰?”
“市紀委書記方道陽,市委組織部部長肖子劍,副市長王玉成。”
“這麼多,不會吧?”
向天亮說,“有人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上述四人,多次在白天進出陳圓圓的私人住宅。”
“真有這麼多人啊?”
“千真萬確,某位副市級官員的發現,絕非戲言。”
餘勝春沉默良久,“我的天,其他三個下水我不奇怪,可肖子劍他,那麼嚴謹自律的一個人,居然也被拖下水了,陳圓圓那娘們,也太太那個了。”
向天亮微笑著道:“真被你說著了,不叫的狗才最會咬人。”
“你是說肖子劍?”
“對,我說的就是肖子劍。”
“舉例說,他怎麼了。”
向天亮道:“付出就有回報,西河街道老住宅區拆舊建新專案,就是肖子劍對陳圓圓的回報。”
“這話說得非常符合實際。”
向天亮又道:“現在,陳圓圓與肖子劍合謀,要搞市東郊那塊地。”
“什麼?”
“市東郊那塊地,也就是濱海區工業園,你不知道嗎?”
“三元貿易公司想幹什麼?”
“獨吞那一千多畝土地。”
餘勝春臉色一凝,“這胃口也太大了吧。”
向天亮笑著說,“我正在努力粉碎他們的陰謀。”
“噢,我有點明白過來了。”餘勝春點著頭道,“這麼說,成達明遇劫受傷,並不是一個偶然的意外了。”
“苦肉計。”
“你是編劇兼導演吧。”
“我還是主要演員呢。”
餘勝春笑道:“你小子下手真狠,我去過醫院了,沒有三四個月,成達明下不了床。”
向天亮也笑,“我和成達明一致認為,在接下來的三四個月內,市東郊那個濱海區工業園應該能搞定了。”
“嗯,這倒也是,代價雖然不小,但成達明能躲過政治上的劫難,值了。”
“對,成達明不在,肖子劍在濱海區就難有作為,三元貿易公司拿不到市東郊那塊地。”
點了點頭,餘勝春問道:“那你找我,你是什麼意思?”
“幫忙。”
“幫什麼忙?”
“先說你願不願意。”
“你說你正在努力粉碎他們的陰謀,那麼,算上我一個不算多吧。”
向天亮道:“我希望你在三天之內,在市黨校搞一個半年期的科級學習班,什麼名義多大規模,這些我都不管,但是,一,必須是脫產的,二,必須把肖子劍的秘書陳品輝弄進去,三,學習班結束後,把陳品輝升到正科級,並從肖子劍身邊調離。”
餘勝春怔了怔,“天亮,你的策反工作很到家啊,一個成達明,一個陳品輝,你把肖子劍的兩條腿給廢了。”
“非也,非也,不是策反,是投誠。”
“陳品輝也是?”
“也是。”
餘勝春喟然而嘆,“那還玩什麼玩,都說是樹倒猢猻散,而肖子劍更慘,樹還沒倒,猢猻就開始散了。”
向天亮問道:“說吧,這個忙能不能幫?”
餘勝春沉吟了一下,“你這是大動作,不是不能,但一要陳書記譚市長支援,二要一個堂堂正正的理由。”
向天亮說,“陳書記譚市長那裡打個招呼就行了,至於理由麼,很簡單,市委組織部後備幹部培訓班,陳品輝是後備幹部,很堂堂正正吧。”
餘勝春說,“肖子劍是管組織的,他會看出破綻的。”
向天亮笑道:“木已成舟,肖子劍又能怎麼樣,咱們就是要以陽謀對付陰謀。”
稍稍沉默了一下,餘勝春說,“天亮,別忘了有四個人,你說陳圓圓搞定了方道陽、許西平、肖子劍和王玉成,你現在說的是對付肖子劍,但更要防止另外三個,他們要是四人聯動,在陳圓圓的操控下進行四人聯動,咱們很吃力啊。”
“老餘,你的提醒很及時,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向天亮問道,“不過,拿許西平來說,西河街道老住宅區拆舊建新專案,他已經幫了三元貿易公司一把了,咱倆也答應放過他,難道他還要栽進同一個坑嗎?”
餘勝春看著向天亮笑,“用你的話說,狗改不了吃屎,許西平能改嗎。”
向天亮呵呵而笑,“他是難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