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咦了一聲,“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們兩個狼狽為奸,想聯手對付我嗎?”
餘勝春笑道:“我們敢對付你嗎,陳書記楊秘書長她們都在這裡,你是人多勢眾麼。”
向天亮笑看著季麗蓉問,“嫂子,你生氣嗎?”
季麗蓉說,“我不生氣。”
向天亮說,“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就叫大肚能容。”
這話連丫頭們都笑了,因為季麗蓉有七個多月的身孕,肚子夠大的。
向天亮又說,“嫂子,我對你這位京城人還有一個建議。”
季麗蓉說,“你說,是什麼建議。”
向天亮道:“我們濱海人有很多獨特的習慣,比方說女人,一般是不用幹活的,但女人要學會喝茶嘮磕打麻將,你要是不想在濱海長住那就罷了,但你要想在濱海長住,我勸你學會喝茶嘮磕打麻將三個愛好,不然生活會索然無味的。”
季麗蓉點著頭笑道:“入鄉隨俗,我正在學習,我想明年我更有時間學習這三個愛好了。”
向天亮瞟了許西平一眼,“還有,你家老許麼,基本上是個好人,但是,他有三個臭毛病。”
季麗蓉微笑著問道:“什麼臭毛病?”
向天亮說,“一是假惺惺,二是小心眼,三是見異思遷,喜新厭舊。”
許西平埋怨道:“天亮,你想搞批判大會嗎?”
季麗蓉說,“向主任提得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麼。”
向天亮對許西平說,“你聽見沒有,這就是大家風範,你學著點吧。”
季麗蓉微微一笑,“向主任,我可以小小地提醒一下嗎?”
“嫂子教誨,小弟洗耳恭聽,嫂子你請說。”向天亮很是一本正經。
季麗蓉說,“關天月關老爺子,和我父親季樂行是同一輩人,而你是關老爺子的親孫子,所以,所以咱們之間的輩份,是不是有點亂呢?”
向天亮不假思索,“我看很正常,一點都沒有亂。”
季麗蓉道:“這我倒要願聞其詳了。”
向天亮說,“首先,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我是向家人,和關家沒有一點關係,所以你拿關家說事有些牽強了,其次,這裡是濱海而不是京城,在京城的話,你的說法還有點道理,而在濱海市,你的說法就難以成立了,第三,最最重要的是我和你家老許的關係,這方面你懂的,因此,我和嫂子是同一輩的。”
季麗蓉笑道:“這三點我很滿意。”
向天亮笑了笑,忽地問道:“嫂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季麗蓉說,“你是說我自己吧?嗯,我希望是個男孩。”
向天亮笑道:“恭喜,一定是個男孩,你如願以償了。”
季麗蓉又笑,“是麼,那我謝謝你了。”
一直坐在向天亮身上的餘娜,很天真地問道:“天亮哥,又不是你親自生的,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個男孩呀?”
眾人均是大笑。
“不說了,不說了,再說下去,老許又要生氣了。”一邊笑著,向天亮一邊轉向餘勝春,“老餘,你請我們來,不會只是讓我們陪你聊天的吧,我的肚子已經有意見了。”
不等餘勝春開口,孔美妮說,“對不起,小傢伙睡著了,他不睡覺的話,會又哭又鬧的,所以大家一致同意等他睡醒了再切蛋糕。”
向天亮噢了一聲,“是這樣啊,那是當然的,人家壽星是今天的老大,必須由他說了算,他老人家就是再睡幾個小時,咱們也不能反對。”
孔美妮笑著說,“你要是餓了,我就讓老餘陪你去先喝幾口。”
“不了,不了。”向天亮搖搖手,也慢慢地笑起來,“嫂子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可不可以請教一個問題啊?”
向天亮又要拿孔美妮開涮了。
孔美妮說,“你和老餘是好朋友,有什麼問題不可以問的。”
向天亮點著頭問道:“我知道嫂子在南河縣的時候,有公關之花的美稱,所以,我想知道嫂子今年的芳齡幾許?”
是這麼一個問題,很出乎大家的意料,孔美妮也是稍微地楞了楞,“我麼,今年虛歲二十九,週歲二十八。”
向天亮又是點頭,稍作停頓後,忽然輕輕地嘆了一聲。
孔美妮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向天亮沒有開口,卻反而又搖起頭來。
觀眾和聽眾都有些莫名其妙。
餘勝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