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處處對我留著一手嗎?”
“哈哈,咱倆算是彼此彼此。”
“不過還好,我現在是重新認識了你老譚。”
“哦,你說說,你是怎麼認識到的?”
向天亮微微一笑,“你讓孔美妮帶著錄音機和我見面,開始我以為你是要算計我,但我後來意識到自己的判斷錯了。”
“那麼,你的結論是?”
向天亮笑道:“你老譚是大智若愚,故意賣個破綻讓我發現,逼著我和你坐在一起攤牌,所以我請你吃飯,所以咱們現在是開誠佈公,所以我最終了解並理解了你的良苦用心。”
“唉。”
頓了頓,譚俊說道:“我和老譚的關係,確實會給你們大家造成假象,以為我們兩個是一夥的,甚至連孔美妮都這樣認為,其實,是老餘故意在裝,我跟著他在裝,一個孔美妮,就足以在我們二人之間造成無法彌補的隔閡,雖然我和孔美妮只是私情,但至少他看上孔美妮直到結婚生子,屬於典型的橫刀奪愛,即使我不說什麼,老餘自己也心存不安,所以從他得到孔美妮的那一天起,他就開始暗地裡提防著我和孔美妮死灰復燃,除此之外,在兩縣合併成市時的人事安排中,我出任市長而老餘擔任專職副書記,老餘嘴上不說,但心裡或多或少會認為是我搶了他的位子,因此,綜上所述,你能想象得到我和老餘的真實關係是什麼樣的。”
向天亮笑著點頭,“好象還不只這兩個原因吧?”
“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有自知之明。”
“這話應該怎麼理解?”
譚俊說,“你這是明知故問,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用你的話說,是寡婦睡覺上面沒人,當初我能當上縣長是因為老餘,現在當上市長是因為你和陳書記,我要是反對你和陳書記,上面還有誰能幫我,那些省委領導我認得他們可他們不認得我,不正是寡婦睡覺上面沒人嗎,在咱們這個體制裡,上面沒有靠山還怎麼幹啊,我最傻也不會傻到反對你和陳書記而招致自取滅亡吧。”
向天亮瞅著譚俊壞笑,“還別說,你和老餘聯手,在不斷地提撥你們的人,在我們看來這就是異動,你說是因為老餘,我們可沒有看出來。”
“現在呢,現在看出來了嗎?”譚俊笑著問。
“難道說,那都是老餘的人?”向天亮反問。
“差不多有一大半吧。”
“那個,那個要去市東郊工業園的劉國棟也是?”
“這個劉國棟麼,身份比較特殊。”
向天亮兩眼一亮,“難道他不是你的人?”
譚俊苦笑著說,“這個劉國棟啊,你說他是我的人吧,是的,但說他是老餘的人吧,也是的,可要說他是王玉成副市長的人呢,還是的,所以我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誰的人。”
向天亮若有所思地噢了一聲,“正因為他到處找靠山,所以你們原來才沒有重用他,那這一次為什麼突然要起用他呢?”
“這算是個順水人情吧。”譚俊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劉國棟先找到王玉成副市長,王玉成再找到他背後那位靠山,王玉成背後那位靠山給老餘打了招呼,有老餘和王玉成兩個人點頭,我也就不好反對了。”
向天亮說,“老譚,象劉國棟這種三姓家奴,把市東郊工業園交給他你能放心嗎?”
“我放心,而且相當的放心。”譚俊斜眼看著向天亮,笑著說道,“因為我相信你一定有所預防有所安排。”
向天亮點著頭道:“我想弄兩個人到市東郊工業園去,一個是市土地管理局辦公室副主任李子杓,去市東郊工業園管委會當副主任,位置緊挨著劉國棟,還有一個是市地質局技術科副科長馮來庭,去市東郊工業園管委會當委員,老六或老末都行,你看怎麼樣?”
譚俊也是點頭,攤著雙手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有你的這兩個釘子在劉國棟身邊,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那麼,現在還是有兩個問題。”
“你說。”
“一是你和我。”
譚俊笑了,“該怎麼著還怎麼著,原來怎麼著,現在和以後還怎麼著。”
向天亮也笑,“維持現狀,瞞著老餘和大家?”
“就這麼辦,現在你說第二個問題吧。”
“我的第二個問題是,請你配合,請你犧牲,為了我和孔美妮背一次黑鍋。”
“又來了,又來了。”
向天亮笑道:“你說過的,我請客你買單,這個忙你一定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