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奇了怪了,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談的。”
餘勝春:“私事嘛。”
向天亮:“那也不該在辦公室談……”
餘勝春:“倒也是。”
向天亮:“到底是什麼事?”
餘勝春:“這樣吧,中午,我請你,邊吃邊談如何?”
向天亮:“不行,中午我有應酬。”
餘勝春:“那你定個時間。”
向天亮:“下午,下班前後,車上談。”
餘勝春:“好吧,說定了。”
向天亮:“說好了,殺人的事我不幹啊。”
餘勝春:“哈哈,去你的吧。”
第2076章 臥榻之側 豈容他人酣睡
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向天亮和餘勝春見面了。
是餘勝春那輛別克專車。
九月的天,太陽還有點生猛,別克轎車停在大街的樹蔭下。
“老餘,我覺得咱倆鬼鬼祟祟的,象是地下黨在接頭。”向天亮吸著煙道。
“你說對了一點,我就是想讓你幫我破個小案子。”餘勝春說,“我撿到了一張小紙條,你先別問我原由,就著這張小紙條說說你的判斷。”
說著,從口袋裡摸出那張皺巴巴的小紙條,餘勝春遞到向天亮的手上。
向天亮心裡一樂,不用看我也知道,這還是我“教”譚俊寫的呢。
“這好象是辦公用紙嘛。”
“這不重要。”
向天亮裝模作樣,拿著小紙條看了足足半分鐘,“這是譚市長的筆跡。”
餘勝春咦了一聲,“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我能認出市兩套班子所有領導的字跡,比方說老餘你的草體字,草得雲山霧罩,頗象你的狐狸性格,而譚市長的字型也是別具一格,屬於草體中最規規矩矩的,更主要的是,他的字型兼具了女性的陰柔,落筆很輕,筆比細軟,很符合他那小心謹慎的性格。”
餘勝春說,“行,一套一套的,我算是找對人了。”
“但是,這不是兒歌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幼兒園那些三四歲的小屁孩都會唱的,這能有什麼意義呢?”
沉默了一小會,餘勝春說,“我實話說了吧,這是老譚扔在我家旁邊草地上的,你明白了吧?”
“我不明白,很不明白。”向天亮聲色不動。
“天亮,你是最瞭解的,我現在的婚姻來之不易,我非常非常的珍惜,再說我和孔美妮是老夫少妻配,相差十六歲呢,我能不防著點嗎,前陣子的許西平就是例子,當然,我也確曾懷疑過你,對你,我得鄭重地表示道歉。”
向天亮心裡又樂,道什麼歉那,孔美妮那個港灣,老子已停靠過五次了。
“老餘啊,你夠草木皆兵的,搞得我以後不敢去你家拜訪了。”
“所以向你道歉,所以為了表示信任,我請你來幫幫我。”
向天亮顯得極不情願,“可是,你該不會懷疑譚市長和嫂子不清不白吧?”
“你先聽我說……”
耐心地聽完,向天亮噢了一聲,“你是懷疑他們耦斷絲連,死灰復燃?”
點了點頭,餘勝春又說,“我再說說這三天的發現……”
聽完之後,向天亮故作深沉,不緊不慢地續上了一支菸。
“老餘,譚市長不同於許西平,那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更得查。”
“倒也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天亮,不怕你笑話,這都成了我的心病了。”
向天亮笑了笑,“這種事麼,我看取決於兩個方面。”
“哦,哪兩個方面?”
向天亮說,“一,取決於嫂子,她有沒有耦斷絲連死灰復燃的心思,如果有,最嚴防死守也沒有用,紅杏要出牆,最高的牆也擋不住。”
餘勝春說,“這話實在,但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一個巴掌拍不響,比如說買賣,有買才有賣,那才叫商品,沒有買,怎麼能有賣呢?”
向天亮又說,“二,取決於你,你有滿足嫂子的強大資本,嫂子這朵紅杏就出不了牆。”
“你這話更實在了。”餘勝春搖著頭道,“我覺得我開始走下坡路了,以前每星期兩三次不在話下,現在覺得有些吃力。”
向天亮笑道:“那就是你的問題了,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嫂子已進入虎狼之年,別說你每星期兩三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