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思忖著道:“我明白了,這一次雖然沒你們什麼事,但你們是在為以後打基礎啊。”
“聰明人,也是聰明人吶。”喬玉良讚道。
陳瑞青道:“天亮,你算說到點子上了,這次所謂的**測評,參與測評的物件是老幹部,而被測評的物件,不僅僅只是市四套領導班子成員及其候選人,還包括所有的正處級官員,更為重要的是,這個測評結果是要記入個人檔案的,是影響以後提撥的重要因素。”
“噢,那大家就有得忙嘍。”向天亮笑道。
點了點頭,喬玉良問道:“天亮,誰能管到市委招待所啊?”
向天亮說,“市政府辦公室第一副主任羅正信,可以說是他的一畝三分地吧。”
陳瑞青笑著對向天亮說,“羅正信是你的人嘛。”
笑了笑,向天亮默然。
喬玉良又問道:“市委招待所有錄影監控嗎?”
向天亮說,“不知道,但應該有吧。”
喬玉良說,“如果沒有,我建議有,如果有,我建議重點關注。”
“老喬,你這是什麼意思?”向天亮問道。
“少來,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喬玉良反問。
向天亮說,“真的不是很懂。”
喬玉良說,“有錄影監控,你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向天亮有點詫異,“明白一點說吧,你們懷疑有人送錢?因為這是市委招待所,要送東西的話,送錢是相對最安全的。”
喬玉良笑而不言。
陳瑞青說,“天亮,這是一個傳說,確切講是一個猜測,老喬也是聽來的,聽說有人要扔錢。”
有人要扔錢?向天亮心裡嘀咕,喬玉良身為南河區區委書記,政敵不多,可以說是個好好先生,硬要說有敵人的話,那就是他工作搭擋,南河區區長張治國。
張治國是市委副書記餘勝春的人,與市長譚俊很不對付。
喬玉良指的“有人”,應該指的是張治國。
“老喬,這個傳說有多少真實成分?”向天亮看著喬玉良問。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喬玉良道,“但是,這個傳說的來源卻有幾分可信度,因為它是出錢的人說出來的。”
“噢……”向天亮笑了,“這是你們兩位到市委招待所來的最大目的吧。”
向天亮認為自己的判斷基本準確,因為那個張治國不但不招喬玉良待見,而且他還得罪過陳瑞青,張治國脾氣火爆,曾經幾次公開頂撞陳瑞青,搞得他很沒面子。
陳瑞青向來小心謹慎,輕易不出手整人,一定是目標一致,才有膽量與喬玉良聯袂。
不過,陳瑞青自己搖擺不穩,常務副市長許西平一直對他虎視眈眈,自己都是靠別人保護度日,他哪來的膽量去搞別人?
向天亮由此推測,陳瑞青或許與喬玉良達成了某種程度的交易,如果真的如此,那就是說他跟市長譚俊掛上了鉤。
這可也以理解,向天亮心道,陳瑞青一邊與自己暗通款曲,一邊與喬玉良交好,這叫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符合官場投機者的應有風格。
喬玉良笑看著向天亮,“天亮,你是明白人,我特別喜歡的那種明白人。”
“喜歡?你得了吧。”向天亮一陣壞笑,“呵呵,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但你女兒喜歡我我一定喜歡,如果你有女兒的話,如果你的女兒很漂亮的話。”
“去你的。”喬玉良笑道,“你啊,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我女兒就是嫁不出去,也不會嫁給你這個傢伙。”
向天亮道:“所以,我不明白你說的這個喜歡是什麼意思。”
“裝傻是不是?”喬玉良也不生氣。
“呵呵,這年頭,該裝就得裝啊。”向天亮咧著嘴樂。
陳瑞青對向天亮說,“我和老喬找過羅正信。”
向天亮說,“那不就好辦了嗎。”
陳瑞青說,“羅正信不肯配合。”
喬玉良說,“天亮,我們知道,你開口,羅正信肯定二話不說。”
向天亮沉吟著,“老陳,老喬,這個時候搞人,有這個必要嗎?”
“有必要,很有必要。”喬玉良嘆了一聲,“我這個人的脾氣你是瞭解的,不是火燒屁股,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出此下策的,沒辦法,人家都搞到我的頭上來了,我總不能不吭一聲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個忙不幫就說不過去了,要不然還能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