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薑是老的辣,你的話很有道理。”
許賢峰說,“天亮,這不是小事啊。”
向天亮說,“我這不是很重視麼,可是你不幫忙啊。”
許賢峰說,“另想辦法,另想辦法。”
向天亮說,“我真的想進去看看聽聽。”
許賢峰說,“萬一,不,如果是個圈套呢?”
向天亮說,“什麼圈套?”
許賢峰說,“也許人家手上根本就沒你什麼把柄,就是引誘你出手,再把你抓個現形,你倒黴了,陳書記跟著完蛋,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
向天亮說,“還真有這個可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
許賢峰說,“先等個一二天,看看動靜再說,人家不動咱不動,人家要動,總歸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咱們再隨機應變。”
向天亮說,“行,但你要讓你的人給我盯緊了,有情況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
許賢峰說,“這沒問題,份內的事,不用你吩咐。”
世上還真沒有不透風的牆。
省紀委有人來到濱海市的訊息,市長譚俊和市委副書記餘勝春幾乎是同時知道的。
午休時,餘勝春去找譚俊,“老譚,是你招來的嗎?”
譚俊微笑,“莫名其妙,沒頭沒腦,什麼我招來的?”
餘勝春也笑,“別裝,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譚俊問,“你也知道了?”
餘勝春一聲嗯,“住在市警備區招待所裡的那幾位,一般人可招不來。”
譚俊說,“沒錯,我還以為是你的傑作呢。”
擺了擺手,餘勝春道:“我現在是勉強自保,哪還有精力搞事,再說這都什麼時候了,我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嗎。”
譚俊微微點頭,“損人不利己,渾水摸魚卻沒有魚,這個人有點缺德嘍。”
餘勝春瞅了譚俊一眼,“也不是你?”
“不是我。”譚俊搖著頭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憑我這點道行,能把省紀委的王牌招來嗎?”
“也是,是我小人了。”餘勝春笑道,“不過,向天亮把你的那個汪鵬弄走了,你至少有這個動機嘛。”
“老餘,你這想法是夠小人的。”譚俊也笑道,“汪鵬的事翻過去了,我也不會招人來搞向天亮,自亂陣腳,我沒這麼傻吧。”
餘勝春點著頭道:“我的判斷是咱們仨以外的人乾的。”
“我有同感。”譚俊說。
“你估計是誰?”餘勝春問。
“你估計是誰?”譚俊反問。
餘勝春說,“我說一個,咱們的常務副市長許西平。”
譚俊說,“我也說一個,咱們的市紀委書記方道陽。”
餘勝春說,“我再說一個,咱們的市委組織部部長肖子劍。”
譚俊說,“我也再說一個,咱們的市委宣傳部部長李雲飛。”
餘勝春說,“除了這四個,其他人是既沒那個心思,也沒那個能耐。”
譚俊說,“都是不省心的主啊。”
餘勝春說,“老譚,你再判斷一下,這是針對誰的?”
譚俊說,“應該不是我。”
餘勝春說,“也應該不是我,因為我託人側面打聽過。”
譚俊說,“那麼,是衝著陳書記來的?”
餘勝春說,“我想也是衝著陳書記來的。”
譚俊說,“這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餘勝春說,“咱們怎麼辦?”
譚俊說,“什麼怎麼辦?”
餘勝春說,“你懂的。”
譚俊說,“我懂,你說。”
餘勝春說,“萬一是真的,咱們是路上栽花還是種刺?”
譚俊說,“咱們是得統一認識,與其大亂,不如維持現狀。”
餘勝春說,“我也這麼認為,陳書記不能出事,她不出事,咱們也沒事,她出事,咱們也暫時坐不到她空出的位置上去。”
譚俊說,“對麼,老餘,你應說早說出來嘛。”
餘勝春說,“只栽花,不種刺。”
譚俊說,“只栽花,不種刺。”
餘勝春說,“老譚,還有一個問題。”
譚俊說,“什麼問題?”
餘勝春說,“要不要告訴陳書記。”
譚俊說,“關於這個問題吧,我覺得要從大局考慮,從全域性出發,老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