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俏俏嗔了單可信一眼,“說就說唄。”
單可信有些許訕然,“天亮,很不好意思,我這個問題麼,有點說不出口啊。”
向天亮大為好奇,“老單,需要女同志迴避嗎?”
“不,不。”單可信急忙搖手,頓了頓說,“好吧,不怕你見笑,我說。”
向天亮為自己和單可信都點上煙,“我洗耳恭聽吧。”
單可通道:“天亮,市級領導班子調整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處級幹部調整了。”
向天亮點了點頭,“我知道,處級幹部調整以後,還有科級幹部調整,春節放假以前要全部完成。”
“你怎麼看接下來的處級幹部調整和科級幹部調整?”單可信問道。
“怎麼看?”向天亮思忖著道,“以我看麼,與其說是調整,不如說是補充完善,原來兩縣合併的時候,人事方面的安排確實有不少不到位的地方,比方說有些幹部該退未退,有些幹部待在不該待的位置上,有些幹部被證明不能適應現在的工作,等等等等。”
“陳書記和譚市長也這麼認為嗎?”單可信又問。
向天亮笑了,“這我可不知道,老單,你問得有點那個了。”
單可信也笑了笑,“是有點那個了。”
向天亮說,“再說了,陳書記和譚市長的想法,餘副書記應該也會知道,你何必捨近求遠呢。”
單可信吞吞吐吐道:“其實,我是想知道陳書記的想法,比方說,比方說處級幹部方面,是不是有所調整?”
“噢,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向天亮一個勁地點頭。
“你明白什麼了?”餘勝春不解。
向天亮笑道:“我說老單啊,不是陳書記和譚市長有什麼想法,是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吧。”
“嘿嘿,讓你給說著了。”單可信笑得赧然。
“等等,這我得先確認一下。”向天亮一本正經地問道,“老單,你這次找我,餘勝春副書記知道嗎?”
單可通道:“你放心,我找你純屬個人行為,絕對的個人行為。”
“呵呵,這我就得猜猜了。”向天亮笑著說,“你老單現在是北碚區區委書記兼區**常委會主任,就咱們濱海市來說,你也算是一方諸候了,坦率地講,不跟別人比較的話,你在仕途上也算是比較成功的,你沒什麼不滿,也不該有什麼不滿,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天亮,你都說出來嘛。”單可通道。
向天亮說,“但是,你對現狀還有幾個不滿。”
單可信說,“天亮,請教了。”
向天亮說,“第一個不滿,我剛才說了,和其他人比,兩縣合併的時候,你是吃了一點虧的。”
單可信說,“算是吧,兩縣合併之前,我在南河縣的位置,並不低於王玉成和顧鹿邑等人,當然,對組織的安排我不敢抱怨。”
向天亮說,“第二個不滿,你對自己在北碚區工作不滿,因為北碚區遠離市領導中心,不但不能跟南河區比,更不能與濱海區比,要是沒有那幾個破煤礦,恐怕還不如東海區強。”
單可信說,“天亮,你好象說對了。”
向天亮說,“第三個不滿,是你的搭當,北碚區區委副書記兼區長白沙洲,當初這個安排就很不恰當,白沙洲是譚市長的人,你們倆在原南河縣的時候就很不對付,現在他是處處讓你不爽,你們倆搭班子,於公於私都沒有任何好處。”
單可信說,“天亮,你又說對了。”
向天亮說,“所以,你想趁著這次人事調整,把自己挪一挪,或者是讓白沙洲挪一挪。”
單可信說,“天亮,都讓你給說對了。”
向天亮說,“老單,這是大事,你應該找餘勝春副書記。”
單可信說,“我想他應該知道,但是我沒說,他也沒提。”
向天亮說,“你為什麼不跟他說?”
單可信說,“這你知道的,他也為難,上面有陳書記和譚市長當家作主,他不好說啊。”
向天亮說,“也是,也是,老單啊,對你的這個想法,我個人是非常的理解。”
單可信說,“所以,找你,是想讓你幫我的忙。”
向天亮說,“我明白了,老單,你這個忙有點大。”
單可信說,“這怎麼說?”
向天亮說,“第一,讓白沙洲走人,可能嗎?”
單可信說,“很難,白沙洲老家就在北碚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