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準備撤的,但又想再盯一會,也就這再盯一會,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吧,天已經黑了,餘俏俏卻悄然出門,不但換了一身衣服,徒步而行,而且行色鬼秘,於是我們就不遠不近地跟了上去,就這麼著,我們發現餘俏俏到了這裡,直到晚上十二點她才離開。”
向天亮點著頭問,“你們沒被她發現吧?”
劉鸝道:“我們只跟了她一次,而且非常小心,離得很遠,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向天亮哼了一聲,“但是,你們還是犯了一個錯誤,特別嚴重的錯誤,昨天下午發現的情況,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向我報告,為什麼要拖到現在才向我報告?”
劉鸝笑道:“這個你不能怪我們,昨天我們只是發現餘俏俏在這幢公寓樓裡有一套房子,所以我們得想方設法確認她的房子是第幾層第幾套,否則的話,你會罵我們謊報軍情的。”
“做得好,你們立功了。”向天亮表揚了一句,“你們的發現太重要了,從現在開始,要把這裡盯牢盯死,一秒鐘都不能錯過,但是,你們的跟蹤任務可以暫告一個段落了。”
楊小丹說,“天亮,不會吧,你是不是要過河拆橋了呀。”
向天亮笑道:“我是要過河拆橋,但我的拆橋是為了造新的橋,你們四個除了劉鸝姐都非專業人士,能幹到這個程度已屬不易,再進一步就要露餡了,所以你們要撤回去,在百花樓和南北茶樓設立兩個監視點,在那裡繼續監視餘俏俏的秘密住宅。”
時小雨說,“好呀,坐著監視別人,又安全又愜意呢。”
劉鸝說,“在百花樓和南北茶樓坐著監視別人,是又安全又愜意,但是,只監視人家的視窗而監視不到人家的門,監視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劉鸝姐,這你就甭擔心了。”向天亮道,“我讓杜貴臨派幾個人來,在這一帶安裝一些攝像探頭,然後把訊號輸送線路連線過來,你的問題不就解決了麼。”
劉鸝一聽,立即發動車子,倒退而出,“那就走了,我們還沒吃晚飯呢。”
向天亮大笑,“呵呵,吃棒棒吃棒棒,還吃什麼晚飯那。”
回到百花樓,向天亮打電話給杜貴臨,吩咐他立即在那一帶安裝攝像監控系統。
電話那頭,杜貴臨說,“天亮,那個居民樓我知道,叫六一居,大約有八十戶人家,是原縣武裝部的機關宿舍樓,後來賣給了本單位職員,但不少已經轉手倒賣,現在的住戶成分比較複雜,其中有一些是外來戶。”
向天亮嘀咕道:“六一居,這名字怪怪的,是哪個傻瓜起的,武裝部的機關宿舍樓,要叫也得叫八一居吧。”
杜貴臨笑道:“大師兄,你這牛角尖鑽得,還真難不住我,據說機關宿舍樓最初建成投入使用時,正好有六十一家住戶,於是便叫做六一居,所以與六一兒童節無關,有好事的人,還根據中學課本里一篇名叫《六十一個階級兄弟》的課文,給六一居起了個兄弟樓的別名呢。”
向天亮奇道:“不對不對,貴臨,不對啊,你對這個六一居為什麼這麼熟悉?你不會在六一居有關係戶吧,要不,你在六一居金屋藏嬌了?”
杜貴臨哈哈大笑,“大師兄,你懷疑一切,見誰都當作嫌疑犯,要不你查查我?”
向天亮道:“反正,反正你對六一居太熟悉了,熟悉得讓我不得不疑,你堂堂的分局長,管著七十幾萬居民的安寧,怎麼會對一個小小的六一居這麼的熟悉。”
杜貴臨道:“真是貴人多忘事,大師兄,六一居住著一個重要人物,你還趴在人家窗邊偷聽過呢,雖然事過境遷,不,是事過境未遷,你也不該忘得這麼快吧。”
“你等等,等等……我趴在人家窗邊偷聽過?我還幹過這種事?”
“你幹過這種事,大師兄,你是這方面的大行家。”
“什麼,什麼這方面?”
“嘿嘿,就是,就是偷雞摸狗唄。”
“杜貴臨,你就這麼跟大師兄說話?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師門啊。”
“大師兄,你不是常教導我們要實事求是麼,我這實話實說也是實事求是哦。”
“你說,我在六一居偷聽過誰?”
“馬騰。”
“馬騰?”
“東海區區長馬騰啊。”
“噢。”
“想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那次陳瑞青副市長夜訪馬騰,我還真是跟蹤和偷聽過,他,他x的,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