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向天亮說,“還有什麼辦法?”
李玟說,“你自己呀,你不是擅長推理和想象嗎,六找一,不算太難吧。”
向天亮說,“說得輕飄,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查警察難,查有本事的警察難上加難。”
李玟說,“關鍵不在於難不難,而在於想不想。”
向天亮說,“好吧,說難其實並不難,六找一,其實就是三找一。”
李玟說,“不會吧,這麼快就排除了一半,你是不是太輕率了。”
向天亮說,“不可能是邵三河。”
李玟說,“理由?”
向天亮說,“因為我太瞭解他了,如果是他,天下一定不會再有好人。”
李玟說,“邵三河聽了你這話,一定會感動得要死。”
向天亮說,“周必洋也不可能。”
李玟說,“為什麼?”
向天亮說,“時光倒轉五年,周必洋還是個小警察,我前不久查過他,他不可能,因為他的專長是預審和理論分析,一個沒有權力改變敵人命運的人,是不敢改變自己命運的。”
李玟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第三個被你排除的人,應該是你的師弟杜貴臨了。”
向天亮說,“不錯,也是基於瞭解,當然,還有分析和判斷。”
李玟說,“為什麼不會是杜貴臨?”
向天亮說,“因為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和一個人性的基本特點。”
李玟說,“什麼?”
向天亮說,“膽小和底線。”
李玟說,“有意思,膽小,卻當上了分局局長。”
向天亮說,“如果說遇到了危險,這六位局長副局長中有一個人要逃跑的,那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應該是杜貴臨。”
李玟說,“要命不要臉的主呀。”
向天亮說,“對,此類事情他沒少幹,每次行動以前,他想得最多的,就是他個人的安全。”
李玟說,“那麼底線呢?”
向天亮說,“他也偶爾乾點壞事,能佔的便宜會佔,不能佔的便宜他也會惦記,但他眼界不高,沒大才,也沒大志。”
李玟說,“比方說?”
向天亮說,“女人,他敢對小姨子下手,據為己有,但他斷然不對美女手下下手,風塵女子,打死他他也不敢。”
李玟說,“這底線,夠奇葩的。”
向天亮說,“所以,讓他私放幾個治安拘留他敢,讓他與毒品沾邊,他會逃之夭夭。”
李玟說,“那麼,這隻左手就屬於蔡春風、肖劍南和姜學明瞭。”
向天亮說,“我也不知道是誰。”
李玟說,“可是,你憑什麼要懷疑他們?”
向天亮說,“因為我對他們不瞭解,還有,不夠了解。”
李玟說,“三找一,想找就不是難事。”
向天亮說,“現在還不行,先存疑吧,只要是兔子的尾巴,我就不信它不露出來。”
李玟說,“這我同意,除非你確定是誰,否則還不如裝聾作啞,先穩住,不能自亂陣腳。”
向天亮又點了點頭,笑著說,“我現在最關心的是,咱們今天晚上的客人,到底會不會不請自來。”
李玟笑道:“這個也不難猜測,如果對方猜到你運送的材料和證據是假的,就應該會來。”
“難說,難說啊。”向天亮又躺倒在沙發上,“這麼一個破案子,幫了公安苦了自己,但願對方早一點冒出來,也好讓大家安安心心的過年。”
朱琴問道:“天亮,我還是不明白,你憑什麼認為對方會採取行動呢?”
向天亮道:“直覺,主要是直覺,我認為對方不但已經知道了咱們的行動,而且感到了咱們的行動對他們已構成了威脅,對於他們來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阻止咱們的行動,而阻止咱們行動的最佳方式,就是消滅咱們手裡的材料和證據。”
朱琴輕輕一笑,“那些材料和證據有用嗎,我倒覺得有點虛張聲勢的作用。”
李玟說道:“也不盡然,虛張聲勢是有的,但那些材料和證據還真的有用,比方說那些證明趙勝、盧玉青、于飛龍、王再道、馬騰、劉曲龍、高南平和餘俏俏互相關聯的材料,他們和三元貿易公司的關係,他們透過銀行帳戶轉移資金的證據,有些材料和證據很難查詢,一旦被毀,是很難復原的。”
陳北說道:“天亮,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