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又點著頭,“我明白了,典型的離間計。”
黃穎讚道:“絕妙高招,既讓餘勝春懷疑信是譚俊所寫,又讓餘勝春找不到直接的證據。”
夏柳說,“難,太難了。”
向天亮說,“說難,其實也不難,你是大博士,咱們百花樓的第一文章高手,看了譚俊的這些報告和文章,他的語氣和行文習慣你應該掌握了吧,信不用太長,一千字左右即可,但有三個常用詞,你要自然而然地用進去。”
“哪三個常用詞?”夏柳問道。
向天亮說,“其實應該說是譚俊的常用詞,也就是他的口頭禪,一,你是說,二,你說,三,可以的,據我的分析統計,譚俊在講話中,每十句話要使用口頭禪兩到三次,在文章裡,每十句話要使用口頭禪零點五到一次。”
夏柳說,“這三個口頭禪,還真不好用呀。”
向天亮笑道:“你行的,就象你在床上時那樣,你無所不能。”
夏柳也笑,“那我得先要獎勵。”
向天亮故作不解,“想要什麼獎勵呢?”
黃穎這時也粘上來了,“咯咯,這還用說嗎。”
“噢,你們……你們要以三打一啊。”
*******************************第二天下午。
市委大院九樓。
九樓是市長副市長的辦公區,下午兩點不到,市委副書記餘勝春怒氣衝衝地出現在九樓電梯口。
向天亮早有“預料”,他從自己的政策研究室調了一個機靈的小青年,午飯後就守在餘勝春所在的七樓。
餘勝春剛出電梯,向天亮也恰到好處地從旁邊的樓梯口冒了出來。
“老餘,你幹麼去?”
“哼,譚俊這個混蛋。”
“怎,怎麼啦?”
“與你無關,你少管閒事。”
“老餘,我的餘副書記。”
向天亮心道,怎麼能說與我無關呢,你這把火就是我點起來的呢。
當機立斷,不由分說,向天亮連拉帶拽,將餘勝春弄回到電梯裡。
“你幹什麼?”餘勝春怒瞪著向天亮。
“先到我那裡坐坐。”向天亮道,“你家裡亂了套,我知道了。”
怒但不傻,餘勝春警覺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不急不急,你先冷靜一下,到我辦公室我再告訴你。”
到了向天亮的辦公室,坐下後,又是泡茶又是遞煙點菸,向天亮不緊不慢。
“哎,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是那個問題。
向天亮說,“很簡單,市婦聯副主席陳彩珊,也就是徐群先副市長的老婆,她今天中午也在家午休,午休結束後準備搭你家孔美妮的車一起去市婦聯上班,走到你家門口聽到你們兩口子在吵架,還吵得很兇,她還聽到你破口大罵譚俊市長,揚言要找譚俊市長算帳,她不敢進門相勸,卻打電話向陳美蘭書記彙報了,陳美蘭書記就命令我做好準備,防止你和譚俊市長吵起來,就這麼著,我奉命堵你來了。”
這解釋很說得過去,餘勝春呆了一會,頹然嘆道:“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向天亮道。
“我和劉芝惠的事,孔美妮知道了。”餘勝春說,“中午我回家吃飯,飯沒吃完,孔美妮收到一封信,信上說的就是我和劉芝惠的事,包括兩個孩子,信還沒看完,孔美妮就跟我吵了起來,逼我交出劉芝惠母女三人,你說我能交嗎,我當然是要賴了,可是這女人啊,不但打我,還把家裡的東西砸得一塌糊塗,唉。”
向天亮噢了一聲,“可是,怎麼又扯上老譚了呢?”
餘勝春說,“信是譚俊寫的。”
向天亮說,“不會吧?這怎麼可能呢。”
餘勝春說,“我看了,是譚俊寫的。”
向天亮說,“他署名了?”
餘勝春說,“他又不是傻瓜。”
向天亮說,“你認出他的筆跡了?”
餘勝春說,“信是用打字機打的。”
向天亮說,“那你是從內容上看出來的?”
餘勝春說,“也不是。”
向天亮說,“這就怪了,那你怎麼斷定是老譚寫的呢?”
餘勝春說,“感覺。”
向天亮說,“這我得請教了,說不定你是錯誤的先入為主。”
餘勝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