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領導,您高高在上,您光榮偉大,這背黑鍋的事,肯定是由我這些小兵拉子負責了,您放心,我最喜歡背黑鍋了,背您的黑鍋我更是責無旁貸。”
“臭小子,去你的。”李文瑞笑著罵道,“你是不是覺得事兒辦完了,就可以過河拆橋了,準備賴帳了?別忘了啊,我是被你騙過來的,不,是被你綁架過來的。”
“呵呵,您說了算,誰讓您官職比我大五級呢,但我勸勸您老人家,說話要有證據喲。”
李文瑞笑著道:“三河,春風,你們兩個說說吧。”
邵三河說,“我可以證明,向天亮用非正常手段脅迫了老書記李文瑞。”
蔡春風說,“我可以證明,向天亮用非正常手段脅迫了老書記李文瑞。”
“哈哈……”李文瑞大笑。
向天亮誇張地苦笑著,“喂,我說兩位,我見過不少叛徒,可沒見過你們這樣的叛徒,我要是栽了,你倆就是同案犯啊。”
笑過之後,李文瑞說,“天亮,你還是想想怎麼回答陳益民吧。”
向天亮有些不以為然,“他真的會找我嗎?”
“找你,當然是為了找我見我。”李文瑞道,“我知道你心裡是不以為然的,以為陳益民見不見我都無所謂,其實是因為你還沒到達陳益民那個高度,我不解釋,以後你會明白的。”
向天亮問道:“所以,您這次不給他面子,是想給他留個紀念吧?”
李文瑞淡淡地笑著,“算是一點點記憶吧,他來東江省快六年了,我一直是容他的,這一次算是破例嘍。”
正說著,向天亮的包裡響起了手機鈴聲。
說曹操,曹操到,向天亮看著來電顯示楞了。
李文瑞湊過來,看一眼便笑了,“我想,省委副書記的手機號碼,你應該不陌生吧。”
“我接嗎?”向天亮問。
“接,利大於弊,不接,弊多利少。”李文瑞說。
“我怎麼說?”向天亮又問。
“我不知道,我也不管,因為這是你自己的事。”李文瑞笑道。
略作思索,向天亮接通了電話。
向天亮:“喂,哪一位?”
陳益民:“我,陳益民。”
向天亮:“陳副書記?您好您好。”
陳益民:“天亮同志,你好。”
向天亮:“陳副書記,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益民:“哈哈,好歹也是老熟人了,我到你們濱海三天了,你為什麼不來看我,這不夠意思嘛。”
向天亮:“呵呵,我倒是想啊,可級別太低,檔次不夠,進不了您的門哦。”
陳益民:“我聽著,你這話好象在罵我啊。”
向天亮:“罵省委副書記?我不敢。”
陳益民:“哈哈,我記得在清河市的時候,你曾經來找過我,當然,你不是從門口進來的。”
向天亮:“呵呵,陳副書記您的記性真好,這哪壺不開提哪壺,讓我,讓很不好意思啊。”
陳益民:“行,這說明你也沒有忘記,你的記性也不差嘛。”
向天亮:“陳副書記打我電話,不會是為了翻舊帳吧?”
陳益民:“舊帳?我和你還有舊帳嗎?我記性很好,怎麼都不記得了呢。”
向天亮:“噢……那麼,陳副書記您找我是?”
陳益民:“我為什麼找你,你應該知道的。”
向天亮:“您是指老書記?”
陳益民:“你和老書記在一起吧?”
向天亮:“在,也不在。”
陳益民:“在,也不在,這是什麼意思?”
向天亮:“是這樣,老書記來濱海,我是知道的,也是我接待的。”
陳益民:“為什麼不報告市委領導?”
向天亮:“老書記嚴令,不經他同意,不許向任何人洩露他的行蹤。”
陳益民:“哦,包括我?”
向天亮:“是,我也沒辦法,老頭兒倔啊。”
陳益民:“那他現在在哪裡?”
向天亮:“走了。”
陳益民:“走了?”
向天亮:“對,兩個小時前,老書記離開濱海回家了。”
陳益民:“他不是在開座談會嗎?”
向天亮:“開座談會我知道,但是座談會一結束,他就啟程回家了。”
陳益民:“這麼說,是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