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秀你說。”
胡文秀又瞥了陳玉來一眼,“爸,你帶人來過家裡。”
“我?我沒有吧?”陳玉來疑道。
“真是健忘。”胡文秀嗔怪了一聲,“上星期二下午,下班以後,你帶張行副市長來過家裡,請他吃飯他不吃,只喝了一杯茶,坐了一會後就走了。”
“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陳玉來拍著大腿叫道,“張行來過,張行來過……可是,他怎麼可能對我上手段呢。”
“人心叵測,朋友對朋友下手的事多著呢,你還……”
話沒說話,胡文秀紅著臉說不下去了。
陳玉來臉上也是尷尬的表情,胡文秀是說,你對我都會“下手”,張行為什麼不能對你下手。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好意思地轉移了視線。
好一會兒,陳玉來才緩過勁來,“秀,你記性好,你幫我想想。”
“想什麼?”
“你幫我想想,那天張行副市長來的整個過程,越詳細越好。”
“那天下午,我是提前一個小時下的班,我去菜場買菜,回到家是五點十分左右,大約五點半的時候,雲波回家了,雲波前腳到,您和張副市長後腳就到了,也就是說,張副市長到咱們家的時候是五點三十分左右,您陪著他,坐在客廳裡,一邊喝茶一邊說話,我和雲波在廚房裡燒菜,我記得,我記得張副市長走的時候,大約在六點十分,張副市長起身告辭,您請他留下來吃飯,他說六點半在濱海大廈有一個飯局,就起身告辭了,這其中……這其中,您曾起身去過書房,好象是拿了什麼東西給張副市長看,您去書房的時間頂多是五分鐘,張副市長坐在客廳裡並沒有起身,後來,後來……對了,後來張副市長去過一趟衛生間,好象就是您從書房裡拿東西出來後不久,他在衛生間大約待了五分鐘……我能想起來的就是這些了。”
陳玉來想了想,皺著眉頭道:“張行去過衛生間,在衛生間待了五分鐘,五分鐘,大便時間又稍短,小便時間又稍長,而衛生間與我的臥室和你的臥室都是相連的,他完全有時間去我的臥室和你的臥室,也就是說,他上一趟衛生間,完全有可能跑到我的臥室裡安裝一個攝貨探頭,同時,他也有可能跑到你的臥室……秀你等著,我去你的臥室看看。”
果然,陳玉來的擔心變成了現實,在胡文秀的臥室裡,在掛鐘上,也發現了一個無線攝像探頭。
“羞死人了。”胡文秀紅著臉,不敢看陳玉來,如果無線攝像探頭真是張行裝的,那等於說,自己這幾天在臥室裡的活動都被拍下來了。
陳玉來微微地一聲嘆息,“我早知道張行沒安好心啊。”
胡文秀嗔怪道:“您既然知道他沒安好心,那又為什麼要與他來往。”
“秀,這個你不懂,在官場上混,多一個朋友就是多一條路,能不得罪人就儘量不要得罪人,我雖說五十歲了,但總歸還有八年十年可幹,為了雲兒,為了你,我也得好好在位置上待著不是?”
陳玉來當然不會告訴胡文秀,自己是因為去外面打野炮被張行撞見了,才被動地與張行開始交往,說實在的,陳玉來是不情願地與張行交往,交往過程中也是有所保留的。
胡文秀說,“那個張行,我看並不怎麼樣,您拿他當朋友,他卻背後對你下黑手。”
陳玉來點著頭,“嗯,我知道他不怎麼樣,可就是想不到他會這樣做。”
“爸,接下來怎麼辦?”胡文秀問道。
“你看怎麼辦才好?”陳玉來也一時沒有想到怎麼辦。
胡文秀嘀咕道:“我能知道什麼,我,我都被你害了,要是傳出去,咱們就,咱們就……”
“秀,你別急,會想出辦法的。”陳玉來勸慰道。
“那,那你快想呀。”胡文秀又羞又怕,羞的是自己做了醜事,怕的是醜事要是傳出去,就什麼都完了。
陳玉來倒反而是鎮定了下來,反正事出了,怕沒用,愁也沒用。
“也許,有一個人能幫咱們。”
“誰呀?”
“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賈惠蘭醫生。”
胡文秀不解地問,“您認識她?”
“豈止是認識,我們以前來往很多呢。”
胡文秀脫口而出,“是那種關係吧。”
話一出來,胡文秀自已的臉先紅了起來,這話能問嗎?
陳玉來笑著問,“秀,你吃醋了。”
“胡說,又不關我事,我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