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光亮。
“是它嗎?”
“是它。”
陳玉來伸手去拿電子接收器,但被向天亮制止了。
“老陳你傻啊,它被固定在窗臺上,你用手拿不下來的。”
“需要什麼工具,我去拿。”
“不用。”
“那怎麼拿走它?”
“咱們不拿走它。”
“不拿走它?什麼意思?”
向天亮道:“你沒看到嗎,這隻電子接收器它包著塑膠袋,而且包得很嚴實,這是因為它怕水,咱們不需要拿走它,只要倒點水進去,它就徹底失去了作用,它接收到的訊號也會化為烏有,所以,咱們就用水滅它,這樣呢,既達到了目的,又不會讓張行和汪子榮知道咱們來過。”
陳玉來擔心地問,“天亮,這辦法管用嗎?”
“絕對管用,你別忘了,我是這方面的專家。”向天亮道。
“可是,拿走它不是更徹底嗎?”陳玉來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向天亮笑著安慰道:“你要是不放心,咱們可以多灌點水,連塑膠袋裡都灌滿水,讓水浸泡整個電子接收器,這樣就更保險了。”
“我去拿水。”
陳玉來摸索著出了書房。
向天亮趴在窗邊,雙手放到電子接收器上,迅速地動了起來。
房間裡關著燈,陳玉來兩手端著兩碗水,回到書房足足用了一分鐘。
一分鐘,可以辦很多事,甚至可以決定一次戰役的勝負。
在陳玉來的注視下,向天亮做得很仔細,將兩碗水倒進了塑膠袋裡。
整個電子接收器都浸泡在水裡了。
向天亮紮好塑膠袋的口子。
但是,塑膠袋的口子並沒有被紮緊,在慢慢地往外漏水。
向天亮道:“老陳,給惠蘭姐撥電話,通知她事於完了。”
應了一聲,陳玉來拿著手機,一邊撥電話一邊道:“天亮,這樣,這樣能行嗎。”
向天亮解釋道:“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在明天天亮之前,塑膠袋裡的水就會漏完,據氣象預報,明天是個很好的天氣,太陽一曬,水漬就會消失,而塑膠袋殘存的水汽,只會被張行和汪子榮認為是電子接收器受潮了,他們不會想到是有人做了手腳。”
“我是想,我是想……”
“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我是說,拿走電子接收器不是更保險嗎?”
“你如果還不放心,咱們回到你家可以試一試,我敢向你保證,你即使站在無線攝像探頭面前,用最響的聲音嘶叫,無線攝像探頭的小紅燈也不會亮的。”
陳玉來噢了一聲,“那咱們回去吧。”
“等一等。”
“怎麼了?”
“有人進屋了。”
“啊。”
“噓。”
向天亮拉著陳玉來,趕緊躲進了臥室。
開門聲和關門聲後,客廳裡響起了說話聲。
向天亮和陳玉來面面相覷。
是張行副市長的聲音。
還有一個人,是女人。
陳玉來湊到了向天亮的耳邊,“是張行的姘頭,朝陽茶樓的女老闆肖雲麗。”
“哦,咱們聽聽。”
向天亮拽了一下陳玉來,在臥室的門邊蹲了下來。
肖雲麗:“老張,你說的那個電子接收器在哪裡。”
張行:“你急什麼啊?”
肖雲麗:“嘻嘻,我想看陳玉來和兒媳婦辦事的戲嘛。”
張行:“別急,陳玉來這傢伙厲害,說不定現在還壓著他的兒媳呢。”
肖雲麗:“你怎麼肯定他今晚要對他兒媳下手呀?”
張行:“我請他吃飯喝茶他拒絕了,再說他兒子不在家,這正是他最好的機會嘛。”
肖雲麗:“我不太相信,他兒子出差好幾天了,你憑什麼斷定他今晚動手?”
張行:“因為他兒子明天就回來了。”
肖雲麗:“嘻嘻,你把老傢伙給摸透了。”
張行:“哈哈,那還用說,對付陳玉來就是小菜一碟。”
肖雲麗:“我知道,在濱海市你怕的是向天亮。”
張行:“**,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肖雲麗:“誰騷了,誰騷了。”
張行:“他孃的,你現在不正在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