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搖著頭,“不能去,維持現在的狀況挺好的,讓張行看得見,摸不著,只給他留個念想,咱們和他都是從清河市建設局出來的,對他又不是不瞭解,這是一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傢伙,咱們不能給他陽光,一點點都不行,這一次碧巧要是去了,張行會誤以為有戲,會死纏爛打追著不放的。”
向天亮樂了,“呵呵,那張行同志的情書又要白寫了。”
楊碧巧也笑了,“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你正被一幫小母老虎欺負著,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不錯,向天亮的身上,夏小芳正在衝刺,而旁邊,諸露、梅映寒、阮妙竹和林語兒在虎視眈眈……
第1786章 一丘之貉
其實,作為副市長的張行,在濱海的日子過得還是比較滋潤的。
雖然被人私下裡稱為草包,但張行的工作至少沒出什麼大錯,因為他奉行著無過便是功的原則。
濱海市由濱海縣和南河縣合併而成,南河縣工礦業發達,農業相對落後,濱海縣雖然農業不行,但漁業非常發達,所以濱海市作為國家級開發區,經濟發展的重點不在農業。
原濱海縣的農業由當時的副縣長向天亮負責分管。
向天亮的工作也搞得不怎麼樣,但他謀人的手段既快又狠,半年不到的時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將農業系統的重要崗位都換上了自己人。
張行也很聰明,分管全市農業工作後,發現手下基本上都是向天亮的人,索性來了個無為而治,不管不問,還真別說,張行的運氣好,憑藉老天爺的幫忙,今年的早稻豐收在望了。
這樣也行,什麼都不用管,分管領導麼,功勞還少不了。
不過,張行也有心病,他的心病就是楊碧巧。
張行鼓足勇氣來到濱海,冒著被向天收拾的危險,大半原因是為了追求楊碧巧。
但是張行實在是沒辦法接近楊碧巧,同在一個大院裡上班,低頭不見抬頭見,可張行硬是找不到和楊碧巧單獨說話的機會,所以寫信成了他表達情感的不二方式。
這都是向天亮採取的辦法,嚴防死守。
向天亮知道張行在打楊碧巧的主意後,對楊碧巧採取了嚴格的“保衛”措施,決不讓她單獨外出,讓楊碧巧的秘書夏小芳和司機林語兒寸步不離地跟著。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張行的心思幾乎全在楊碧巧心上。
可惜了,剃頭挑子一頭熱,落花雖有意,流水卻無情。
看到向天亮在九樓進進出出,張行怒火中燒,恨得直咬牙,這一方面是因為楊碧巧,另一方面是因為向天亮直接無視了他這個副市長。
在濱海市,張行能說心裡話的人不多,市紀委書記方道陽算一個,但方道陽不在市委大院辦公。
常務副市長許西平也算一個,但只能說說工作上的事,許西平不會管女人的事。
不過,張行還是有一個“知心”朋友。
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陳玉來就是張行的“知心”朋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共同的處境,讓張行和陳玉來成了知己。
陳玉來也是老機關了,今年正好五十歲,經歷與市政府辦公室第一副主任羅正信是驚人的相似。
一山難容二虎,在原來的濱海縣政府辦公室,羅正信是主任,陳玉來是副主任。
濱海市成立以後,羅正信是市政府辦公室第一副主任,陳玉來還是副主任。
二十幾年來,羅正信始終壓著陳玉來一頭。
在仕途上,陳玉來已經心灰意冷,不再奢望更高的追求。
如果說張行的心病是楊碧巧這個女人,那麼陳玉來的心病就是羅正信。
本來,除了工作,張行和陳玉來並沒有私下來往。
不過,一個偶然的機會,讓張行和陳玉來走到了一起。
是那家茶樓,張行寫給楊碧巧的情書中提到的朝陽茶樓,是張行和陳玉來交往的開始。
朝陽茶樓的女老闆肖雲麗,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她是清河市人,原是工廠的下崗職工,丈夫在監獄裡服刑,獨自帶著一個四歲的女兒,兩年前成了張行的姘頭,張行調來濱海,她也跟了過來,為了安置她,張行出資為她開了朝陽茶樓。
濱海人喜歡喝茶勝過喝酒,又有副市長張行罩著,朝陽茶樓的生意還算不錯。
而陳玉來和張行一樣,也是一個單身漢,老婆十年前就死了,身邊只有一個二十幾歲的兒子,是市漁業局的技術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