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向天亮怕陳玉來起疑心,他先來客廳穩住陳玉來。
“唉,總算熬過來了。”向天亮坐到沙發上,衝著陳玉來笑“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事過之後才緊張,陳玉來的臉色很白。
向天亮微微搖頭,“別緊張,沉住氣,都到這份上了,怕也沒用。”
陳玉來嗯了一聲,滿臉的疑問,“我實在不明白,他們怎麼可能都知道的,過去兩年來可是好好的,怎麼現在一下子都知道了,好象,好象商量好了似的。”
“很簡單。”向天亮笑道,“關於你擁有這批檔案的訊息,是剛洩露出去的,剛才來的這些人,個個都有相當水平的政治嗅覺,象貓見了魚一樣,如獲至寶,誰不急著來找你呢。”
陳玉來問道:“天亮,張行說從錄影上看出我有這批檔案,他說的我相信,但他不可能把這個事透露給別人吧。”
“他怎麼可能告訴別人呢。”向天亮思忖著說,“我可以這樣說,今天亮相你家的所有人中,張行是最無能的,同時也是最自私自利的,他才不會把自己的東西與別人分享呢。”
“那,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解鈴還須繫鈴人,問題出在你自己身上。”
陳玉來搖頭道:“不可能,這批檔案藏在家裡,連雲兒和文秀都不知道,建這個儲藏室,都是我一個人動手的,還是在雲兒出差的時候,我認為我做得夠隱秘的了。”
向天亮微微一笑,“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你的人洩露了你的秘密。”
“我的人?”
“對,當年參與銷燬檔案,並參與你的掉包計的那個人。”
“不會吧?”
向天亮說,“當然,最合理的解釋,他是無意中洩露的,而且是在某種特定的場合,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
陳玉來脫口而出,“酒後吐真言。”
向天亮點著頭,“不錯,當時聽到的人可能不止一個,因為你也看到了,今天有四批人幾乎同時來找你,他們的目標都指向了你。”
一邊點頭,陳玉來一邊道:“也只能這樣解釋了,說到背叛,他,他怎麼可能背叛我呢?”
這時,賈惠蘭和胡文秀終於整理完畢,雙雙來到了客廳。
兩個女人的臉上都有些疲態。
陳玉來關切地問,“你們兩個沒事吧?”
胡文秀的臉噌地紅了。
賈玉蘭笑道:“你放心,我們都沒事。”
陳玉來又看了胡文秀一眼,“秀,你臉色不大好。”
向天亮心道,我對她進行了狂轟濫炸,她臉色能好得了嗎?
賈玉蘭又笑,“老陳你還說,就你那個小小的儲藏室,我們要是再不出來,非被憋死在裡面不可,空氣僅靠一個小孔流通,天氣又這麼熱,我們的臉色能好得了嗎。”
陳玉蘭想解釋什麼,正要啟口,卻被向天亮攔住了,“我說老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兒女情長、婆婆媽媽,你能不能分個輕重緩急啊。”
“我……對不起,我就是問問而已。”陳玉來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胡文秀紅著臉心道,公公不錯,這時候還關心我,不過……向天亮更不錯,他比公公厲害一百倍呢。
向天亮看著陳玉來笑問,“老陳,現在你該告訴我你的那個幫手是誰了吧?”
“劉國雲。”
“劉國雲?市委組織部辦公室副主任劉國雲?”
“對,就是他。”點了點頭,陳玉來說,“劉國雲是個孤兒,父母都是漁民,在他五歲時就去世了,他是在當時的濱海縣福利院長大的,他讀小學四年級開始,成了我的幫扶物件,到現在算起來有將近二十年了,我和他可以說是情同父子,他的工作和婚姻,都是我安排的,不過,六年前他調到組織部,是當時的縣委組織部長肖子劍點的將。”
向天亮輕輕一笑,“老陳,我猜想,你和劉國雲的關係一定保持得很低調。”
陳玉來臉上有些得意,“是的,我們的關係很低調,雖然許多人知道我幫助過劉國雲,但都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很深厚。”
向天亮搖了搖頭,“我還是有個疑問,當時參與銷燬檔的人,總共才幾個人,劉國雲憑什麼取得他們的信任呢?”
陳玉來笑道:“這主要得益於幾個方面的因素,一,剛才說過的,我和劉國雲的關係不顯山不露水,二,劉國雲少年老成,為人處事都很低調,三,他在縣黨校學習期間,和肖子劍的秘書同班同舍,從黨校出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