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會的名譽會長,當然要有所表示,所以我把這套茶具送給了市茶文化研究會。”
“沽名釣譽,這純粹是沽名釣譽嘛。”向天亮晃著他那條二郎腿,吸著煙道,“老許,在這一點上,我和老餘都要向你學習。”
向天亮故意提起餘勝春,想看看許西平的反應,可許西平臉上什麼表示都沒有。
許西平的臉上反而多了一層微笑,“老餘就不會搞沽名釣譽嗎?”
“反正我覺得他比你實在。”褒一個貶一個,挑撥離間,是向天亮慣用的伎倆。
“老餘是市黨校校長,他在市黨校搞了一個活動,叫做下鄉送溫暖活動,不定期地組織學員到農村和漁村去,美其名曰為農村漁村為農戶為漁民排憂解難,你想想,空著雙手,沒有物質,只帶著大道理,這能叫送溫暖嗎?這不是沽名釣譽又是什麼?”
向天亮呵呵地笑起來,“還真是的,老餘是黨務工作者,善於務虛而不擅長務實,再說黨校又是清水衙門,他哪來的錢搞實實在在的送溫暖活動啊。”
“所以,我和他有共性。”許西平看著向天亮說,“我們不象你,你在濱海有基礎,是地頭蛇,我們是過江龍,沒有可以倚重的基礎,所以,我們總要玩點花活,虛虛實實,才能在濱海站穩腳跟。”
這倒也是,向天亮心道,正因為這樣,所以在鐵三角里,餘勝春和許西平才會給自己一些面子。
向天亮不怕餘勝春,也不怕許西平,怕的是餘勝春和許西平聯起手來。
對許西平,向天亮當然不相信,他對許西平是時時防範,處處打壓。
而對餘勝春,向天亮也不相信,儘管餘勝春說的做的,基本上都在幫助自己。
“天亮,你是從老餘那邊過來的吧?”
“那還不是你的意思嘛。”
“也是老餘的意思。”
“哼,要不是看在鐵三角的份上,我才懶得來你的辦公室呢。”
“是啊是啊,你是誰啊。”許西平端著臉道,“表面上是陳美蘭和譚俊在當濱海的家,實際上是你在當家,你掌控著濱海市的全域性,當然不會把我這個常務副市長放在眼裡了。”
“呵呵……”
“你笑什麼笑。”
向天亮笑道:“我要是不把你這個常務副市長放在眼裡,我現在也不會來的辦公室,我要是不把你這個常務副市長放在眼裡,我當初也不會主動提出重建鐵三角,老許,你別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擺了擺手,許西平道:“好吧,這句話我收回,你說說,剛才你和老餘,你們都說什麼了?”
“問我?老餘不會向你通報嗎?”向天亮奇道。
哼了一聲,許西平反問,“你以為老餘會對我說實話嗎?”
也是,鐵三角其實並不鐵,大家各懷鬼胎,互相防範,掏心窩子說真話是難以想象的。
“你真想知道我們說了什麼?”
“當然,除非你不想說。”
向天亮笑道:“我們先說了張小雅的事。”
許西平不相信,“天亮,你一上來就說假話了。”
“真的,我們真的說了張小雅的事。”
“那好,你給我一個讓我相信的理由。”
稍稍停頓了一下,向天亮問道:“老許,你實事求是地分析一下,老餘到濱海來工作,他最擔心來自誰的威脅?”
“這個問題麼,還真說不好。”許西平思忖著道,“老餘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是謹慎小心,左腳邁出去踏穩之前,是不會邁出右腳的,所以他這二十餘年來,你死我活的敵人幾乎沒有,對手也不多,因為他很少得罪人,具體到咱們濱海市,要從兩方面分析,南河那邊,老餘當過縣委書記,時間雖然不長,但做的大多都是好人好事,象市長譚俊、市委**部部長顧鹿邑、市政府辦公室主任邱少華、南河區區委書記喬玉良、北碚區區委書記單可信、南河區區長張治國、北碚區區長白沙洲,都和他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他們不可能威脅得到他,至於副市長王玉成、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孫自在,雖然與老餘關係不怎麼樣,但他們本身就沒什麼威力,對老餘根本構不成威脅,濱海這邊,幾乎沒有與老餘有瓜葛的人,存在威脅一說吧,你,我,老餘最瞭解了,亦敵亦友,不會拿刀砍人,我,沒這個能力,你,實際上與他是一條線上的……說來說去,老餘隻要安心當他的三把手,就沒有人會威脅到他。”
向天亮讚道:“分析得很到位。”
許西平又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