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然大物的。
可惜事與願違,保險箱是開啟了,而且順利得出奇,但裡面空空如也,一張毛票都沒有。
趙大剛空歡喜了一場,離開姜建文家後就躲了起來,不告而別,是他最好的選擇,好在老婆孩子都在鄉下,一個人跑路倒也方便,到外面躲上三五年,風頭過去,趙大剛還是趙大剛。
是侄子趙鐵柱的話提醒了趙大剛,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不搞點錢出走,恐怕連清河市也出不去。
這趙鐵柱是個活寶,脾性與趙大剛是臭味相投,而且“聰明才智”遠勝他的叔叔,做“事”的經驗更令趙大剛甘拜下風,二十四歲,就有七年坐牢的經歷,三進宮的老手了,資歷深到在清河都有了一定的名氣。
趙大剛把一切都告訴了趙鐵柱,特別是保險箱裡的錢和書稿,他實在是“放不下”那滿滿一個保險箱的錢。
叔侄倆“群策群力”,很快就聯想到書稿比錢還要值錢,知道書稿的人沒有幾個,最有可能偷走書稿的人,應該是書稿的主人盧海斌,保險箱裡的書稿和錢,肯定是同時被偷走的。
錢可能在盧海斌手裡,這個“判斷”令趙大剛兩眼發亮,精神立即亢奮起來。
趙鐵柱的“分析”更進一步,盧海斌即使沒偷走姜建文的錢,他自己也應該有錢,都是縣裡的大領導,姜建文會撈,盧海斌也能撈,姜建文有錢,盧海斌家一定也有錢,什麼清官,這年頭還有清官嗎?
找盧海斌要錢,成了趙大剛和趙鐵柱叔侄倆的奮鬥目標。
還是當侄兒的聰明,盧海斌是縣委宣傳部長,身邊有秘書司機,目標太大,不好直接下手,找他的娘們賈惠蘭下手才是上策。
於是,一個計劃就這麼“誕生”了。
叔侄倆很會抓緊時間,說幹就幹,趙大剛負責找地方找內線,趙鐵柱負責找車僱人,還得找個帶響的“傢伙”,一為壯膽二為唬人。
趙大剛早想到了他的“親密賭友”錢子坤,這老傢伙嗜賭好色外加愛財,給他點甜頭他會奮勇跟進,而且他家是個上佳的“據點”,正合適辦這檔子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又把美女人質的“處置權”交給錢子坤,錢子坤在第一時間就被說動了。
趙大剛和錢子坤一拍即合。
現在挺好,都快到下半夜兩點半了,計劃進行基本順利。
說基本順利,是因為行動過程中出了兩個小意外。
一個是綁賈惠蘭的時候,多出了個章含。
另一個是章含和賈惠蘭被注射了麻醉劑後還沒有醒,本來應該在午夜零點醒的。
南岸路六彎衚衕十九號。
院內院外靜悄悄的。
趙大剛放心,趙鐵柱卻不安起來。
“叔,這個姓錢的老傢伙,怎麼還不回來啊?”
“誰知道啊。”
趙大剛在二樓的小客裡,靠在沙發上喝酒。
“不會出事吧,你不是說,他十二點就下班了嗎?”
趙鐵柱剛從三樓下來,坐到趙大剛身邊,拿起酒瓶喝了幾口。
“鐵柱,你放心,這個老錢乾的壞事,比你我加起來還多,說不定啊,正趴在哪個娘們身上呢。”
趙鐵柱低聲問道:“叔,你沒告訴他錢的來源吧?”
“沒有,你叔我不傻。”趙大剛道。
“那事後怎麼辦?”趙鐵柱又問,聲音更低了。
趙大剛壓著嗓子反問,“那三個笨蛋呢?”
“在樓下睡著呢。”
“你準備事後怎麼處置他們?”
趙鐵柱兩眼冒著寒光,伸手為掌,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滅了。”
“對老傢伙,也這樣。”趙大剛也做了個同樣的手勢。
“說定了?”
“嗯,你把船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二十匹馬力的,一噸柴油,還備了十天吃喝的,海上不颳大風的話,三天就能到公海上了。。”
趙大剛又嗯了一聲,撓撓頭問道:“鐵柱,你不是說接下來有兩套方案嗎?說來讓叔聽聽吧。”
“叔,第一個方案你是知道的,咱們等那娘們醒了以後,從她嘴裡問出錢的下落,如果拿到了錢,咱們就清理門戶,再遠走高飛,如果那娘們不知道錢的下落,咱們就等到天亮,直接打電話給姓盧的,就說我們綁了他老婆,讓他拿錢贖人。”
“哎,他要報警怎麼辦?”
趙鐵柱滿有把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