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柳清清柳大美人的車嗎。”
“老肖,你他媽的有沒有同情心啊?”
“哈哈,舊的不去,新的能來嗎?”
“唉……”向天亮捶胸頓足,愁眉苦臉,“我一個月工資一千出頭,我賠得起麼我。”
肖劍南笑道:“拿你個大活人賠唄。”
“你還笑。”向天亮伸出一腳,狠狠的踹在肖劍南的屁股上。
“他孃的,你還給我裝,大不了你當一回貪官,我包你三五天就能收回一輛桑塔納。”
“裝?”
向天亮嘴裡唸叨著“裝”字,臉色一整,兩隻眼睛忽地亮了。
肖劍南也很快明白過來了。
“咱們裝死?”
“嗯?”向天亮的臉上,又有了壞笑。
“那趕緊開路啊。”
向天亮在前,肖劍南在後,兩個人一溜煙的消失在最近的衚衕裡。
不過,往哪裡跑,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包括南北茶樓、自己安置在林霞的家、國泰集團公司濱海分公司,那麼多娘們的“窩”,向天亮發覺,哪個地方都不能去。
公安局這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更是不能考慮。
在黑暗的衚衕裡抱頭鼠竄了一會,沒有目的地的向天亮和肖劍南,終於在一個彎角處停了下來。
“我們去哪兒?”肖劍南低聲問。
“南岸路六彎衚衕十九號。”
“什麼人的地方?”
“趙大剛錢子坤綁架案裡,那個錢子坤的家,正被公安局封著呢。”
“好地方……哎,等等等等……不對啊。”
向天亮悄聲笑問,“剛死過兩個人的地方,你忌諱?”
“我忌諱個屁。”
“那有什麼不對?”
肖劍南輕輕笑了,“是你小子被炸傻了,還是當我傻,還是欺我不是濱海人,南岸路六彎衚衕十九號是在小南河南岸,咱們現在在北岸,小南河上只有四座橋,這會兒怕早已被封鎖了,咱們還怎麼混過去?長對翅膀飛過去還差不多。”
“對啊。”向天亮真的傻住了。
肖劍南樂道:“乖乖的打電話向邵三河求助吧。”
“現在不行。”
“怎麼,你想瞞著所有的人嗎?”
向天亮搖著頭,“現在不行,三河兄我瞭解,一定在辦公室過夜,這時正帶人往爆炸現場趕,咱們一個電話,萬一他身邊的人聽見,咱們還能裝死嗎?”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關手機了。”肖劍南拿出了手機,“哎,你也把手機關掉吧。”
兩個人關掉了手機。
“老肖,咱們去偷一條小船,乘著晨霧劃對南岸去。”
“也行,可去哪裡找船?”
“這裡的居民不少人家都有小木船,咱們後面約三百米處,有一條通向小南河的小河汊,那裡一定有不少小木船。”
“那就趕快,晨霧一散,可就光天化日了。”
說走就走。
果然有一條小河汊,河汊裡有五條小木船,從兩個人不成問題。
十分的小心,不,簡直是鬼鬼祟祟,向天亮和肖劍南來到了一條小木船上。
做賊心虛啊。
解開纜繩,劃漿。
小木船沒入了濃濃的晨霧之中。
說是晨霧,其實是水汽,小南河一年四季都有這個特殊現象,早晚各有一個小時,河面都被濃濃的晨霧深鎖。
正是偷渡的好時候。
向天亮和肖劍南的身上,很快被水汽沾溼了。
不過,向天亮的心情好轉了。
“老肖,咱倆清晨划船,lang漫得別具一格吧。”
“lang漫個頭,注意方向,注意配合,兩手用力均等,別他孃的劃回到北岸去。”
河面上幾乎是伸手難見五指,肖劍南的提醒非常及時。
向天亮扭頭問道:“哎,什麼叫不可逆炸彈啊?”
坐在船尾的肖劍南訝然道:“你不懂?”
“我連名稱都第一次聽到呢?”
“不會吧,你不是自吹百科全書,警界的事兒什麼都懂嗎?”
向天亮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現在是什麼人啊,領導,想的是大事,抓的是大事,能關心雞毛蒜皮的小事嗎?”
“我呸,哈哈……你要是不懂,那剛才為什麼聽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