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笑著點頭道:“關於這一點,我和三河兄也想到過,可問題是他正在住院,醫生說他要動兩次手術,至少要兩個月才能完全康復,可現在他還在醫院裡躺著,這麼著也不會這麼快就展開報復吧。”
“難說啊。”肖子劍點著頭問道,“天亮,你們還有什麼判斷?”
向天亮說道:“我們是這麼認為的,姜建文如果要展開報復,那也是先清理門戶,先拿張思成和趙大剛開刀,趙大剛已死,張思成肯定首當其衝,然後,他應該會對付高永卿,接著,他會懷疑到盧海斌部長身上,從而對盧部長採取行動,最後,他才會明白過來,是我和邵三河、杜貴臨三人拿走了他保險箱裡的東西。”
肖子劍微笑著道:“分析得極是,那許白露和張思成失蹤,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可是,姜建文還在殘院裡躺著啊。”
“他一個堂堂的常務副縣長,用得著自己動手嗎?”
“但是,我聽說姜建文這人薄情寡義,敢為他犯事的人,應該沒幾個吧。”
肖子劍意味深長的說道:“人嘛,其實跟動物沒有多少區別,有時候也會不擇手段的。”
“我不明白,請老肖指教。”向天亮裝起了糊塗。
“哈哈,還跟我裝,以你的聰明勁,還看不出什麼名堂嗎?”
點了點頭,向天亮笑著說道:“我是看出來了,但還吃不準,姜建文受傷住院後,紀委書記徐宇光曾去醫院看望,兩個人嘀嘀咕咕的,曾經密談了將近一個小時,現在看來,許白露和張思成的失蹤來得這麼快,很可能是徐宇光插手了。”
肖子劍頻頻點頭,“不過,問題要分三個方面來看。”
“哪三個方面?”
“第一,許白露和張思成的失蹤,並不是徐宇光乾的,第二,許白露和張思成的失蹤,和徐宇光乾的,但是他並沒有和姜建文合作,而是他單獨下的手,第三,許白露和張思成的失蹤,是徐宇光乾的,而且是和姜建文合作,在姜建文的默許和支援下進行的。”
向天亮問道:“老肖,徐宇光是陳縣長的人,姜建文是張書記的人,兩人是死對頭啊,你認為他們會同流合汙嗎?”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肖子劍稍作停頓,繼續說道,“比起你和邵三河,我對班子裡錯綜複雜的關係瞭解得更多一些更深一點,張衡書記和姜建文、高永卿是一夥的,在實際運作中也是相當的團結,但是,其中還是有親疏之別的,就好比你們向家練武之人,你三叔是全縣第一高手,聽說他收的徒弟有五六十個,其中一定有親疏之別吧,比方說你,是從小就開始學武,可杜貴臨卻是帶藝投師,這會一樣嗎?”
向天亮笑著問道:“你是說,姜建文和高永卿在張衡書記心目中的地位差別吧?”
“對,張衡當上縣委書記之初,手底下其實並沒有得力的親信,在常委會現有組成人員中,縣委辦公室主任高永卿是唯一由他提撥的,所以,高永卿才是他真正的親信,而姜建文不一樣,他曾是前任縣長的人,是張衡當上縣委書記以後,經過一番努力才拉過去的,你想想看,對姜建文和高永卿兩個人,如果發生矛盾或衝突,張書記會選擇相信誰呢?”
向天亮點頭道:“我明白了,姜建文不傻,他想報復高永卿,張書記不一定會答應,可他又不可能不進行報復,所以,徐宇光就乘虛而入,取得姜建文的信任,從而代他對許白露和張思成進行報復。”
肖子劍嗯了一聲,“天亮,咱們的判斷是明確的,許白露和張思成的失蹤,很可能是徐宇光乾的。”
向天亮臉色一凝,“老肖,如果是這樣的話,新問題就來了。”
“你說,是什麼新問題?”
向天亮道:“我知道徐宇光心狠手辣,又有紀委書記這塊牌子,對下面的幹部來說,是人見人怕,他要是出手,那麼,一,他是單幹還是取得了陳縣長的支援?二,他是以紀委的名義還是個人在動手?三,他的目的是什麼?純粹是幫姜建文出氣,還是有更進一步的陰謀,四,徐宇光最恨的人是盧海斌部長,他會不會把最終目標對準盧部長?五,如果他是以紀委的名義出手,那麼邵三河的公安局又將如何應對?徐宇光要乘機介入趙大剛、錢子坤系列案又該怎麼辦?”
“所以,你得馬上去,幫邵三河把把關。”肖子劍冷靜的說道。
向天亮微笑著問:“老肖你認為邵三河應付不了?”
肖子劍笑著說:“邵三河我還不瞭解嗎,他從晉川鎮派出所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