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卿果然害怕了。
向天亮搖著頭,“你不會。”
“明槍不會,暗箭必有,對不對?”
向天亮道:“高主任,你比我瞭解姜副縣長,你應該能想到。”
微微頜首,高永卿道:“他以自己的力量,是奈何不了我的。”
“不錯。”向天亮笑著說道,“所以,你暫時是安全的,姜副縣長最沒頭腦,也不會直接和你對著幹。”
高永卿問道:“給句實話,趙大剛、許白露和張思成三個人到底怎麼樣了?”
“趙大剛知道姜副縣長不會放過他,想製造一起綁架案搞點錢逃跑,他是我親手擊斃的,至於許白露和張思成,是今天上午不見的,基本上可以確認為失蹤,現在公安局已經立案,估計暫時不會有新的訊息。”
“你認為是誰幹的?”
“不知道。”向天亮一邊搖頭,一邊伸手往上指了指,“姜副縣長今天下午剛動完鼻子手術,現在還躺在五樓特護病房的床上,可能連說話都很困難,所以,我估計不是他親自下的手。”
高永卿肯定的說道:“那就是他藉助了別人的力量。”
“藉助誰的力量?”
高永卿脫口而出,“徐宇光。”
這正是向天亮和肖子劍、邵三河等人的判斷,向天亮心說,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為什麼是他?”
高永卿道:“許白露和張思成都算是有身份的人,社會上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去招惹的,只有徐宇光的人或邵三河的人敢動他們,我知道邵三河的人在你的控制之下,那就是徐宇光的人乾的了。”
“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推測的。”向天亮點頭道。
高永卿繼續說道:“天亮,我要提醒你,如果是徐宇光乾的,那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你要防他聲東擊西。”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高永卿說道:“你別以為只有你們知道姜建文和盧海斌之間的微妙關係,盧海斌很注重個人形象,他的書稿掌握在姜建文手裡,所以他被迫屈從於姜建文,這本來是個秘密,但姜建文把這個秘密告訴了許白露,許白露後來又告訴了我和張思成、趙大剛,所以,秘密也就不再是個秘密,而另一方面,徐宇光一直在千方百計的拉攏盧海斌,但那時候盧海斌多次拒絕,再加上在工作中的矛盾,徐宇光對盧海斌懷恨在心,只要有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盧海斌的。”
向天亮點著頭問道:“你是說,徐宇光會借許白露和張思成做盧海斌的文章?”
“對,不僅是盧海斌,徐宇光很可能還會對付你。”
向天亮笑了,“高主任,你有點危言聳聽了吧?”
高永卿輕哼了一聲,“那天晚上在姜建文家發生的事,是你和邵三河帶人乾的,姜建文可能要過段時間才會想明白,而以徐宇光的心智,一旦從許白露和張思成口中瞭解情況後,用不了十分鐘,他就會知道是你們乾的,你說,他會放棄這個打擊你們的機會嗎?”
“呵呵……高主任,你還有心思關心我的安慰啊。”
“有來有往,我幫你出點主意,你幫我解除我的危險。”
“是合作嗎?”向天亮笑問道。
高永卿點著頭,“算是吧。”
“算是吧?誠意不足哦。”
高永卿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天亮,我知道你來看望我的目的,只要你幫我擺平這件事,我不但能和你繼續進行有限的合作,而且能爭取張書記對你進行最大限度的支援。”
“這主意不錯。”向天亮微笑著,高永卿點破了他的心事。
“張書記雖然不能掌控常委會,但他畢竟是一把手,一把手是有絕對決定權的,你想要在濱海縣施展拳腳,有所作為,是離不開一把手的支援的。”
向天亮問道:“高主任,你認為你能影響張書記嗎?”
“我能。”
“能在何處?”
高永卿自信的說道:“你是知道的,張書記在常委會里的力量,無非就是活菩薩許賢峰、姜建文和我三個人,許賢峰已經公開倒向了你,姜建文現在的情況,張書記即使不放棄他,姜建文自己也會放棄張書記,這麼一來,張書記可以動用的人,就只剩下了我。”
“你確信張書記不會放棄你?”
“他不會,也不敢,我跟了他這麼多年,他對我來說,他身上沒有秘密。”
向天亮笑著站了起來,“成交。”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