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花:“我……我……老胡每月給我,給我三千元。”
張蒙:“哪個老胡?”
姚玉花:“胡,胡三唄。”
張蒙:“這麼說,你是被胡三包養起來了?”
姚玉花:“我……我沒工作,總得找條活路麼。”
張蒙:“跟了胡三幾年了?”
姚玉花:“兩年多了。”
張蒙:“你住的房子,是胡三買下來的吧。”
姚玉花:“是……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
張蒙:“真是你自己的?你哪來的錢買五間房子?”
姚玉花:“反正,反正房本上登記的是我的名字,不信,不信你們查去麼。”
張蒙:“胡三住在你那裡嗎?”
姚玉花:“不是……他,他一個星期來三四回,有時候,有時候留下來過夜……”
張蒙:“姚玉花,知道胡三是幹什麼的嗎?”
姚玉花:“不,不知道。”
張蒙:“真不知道嗎?”
姚玉花:“知,知道一點。”
張蒙:“那你說,胡三是幹什麼的?”
姚玉花:“他是船老闆,還有,幫人家管理碼頭上的生意來著。”
張蒙:“就這些?”
姚玉花:“真的,我知道的就這些,我沒問過他,他也沒告訴過我。”
張蒙:“姚玉花,現在我問你,從今天早上七點開始到現在,你都在家裡嗎?”
姚玉花:“都在家裡。”
張蒙:“真的都在家裡嗎?”
姚玉花:“噢……不,九點鐘多我去了一趟菜市場,十點鐘回家的。”
張蒙:“除此之外,你都沒有出去過?”
姚玉花:“沒有。”
張蒙:“那麼,今天胡三在你家嗎?”
姚玉花:“在,在。”
張蒙:“他是什麼時候去你家的,又是什麼時候離開你家的?”
姚玉花:“嗯……嗯……”
張蒙:“姚玉花,我警告你啊,如果你知情不報,後果是很嚴重的。”
姚玉花:“我知道,我知道。”
張蒙:“那就把你所知道的,都統統說出來。”
姚玉花:“我說,我說。”
張蒙:“我問你,今天胡三是什麼時候去你家的,又是什麼時候離開你家的?”
姚玉花:“大概是,是上午七點四十分來的,走的時候,是晚飯後,大概六點半左右。”
張蒙:“他去你家的時候,是步行的還是開車的?”
姚玉花:“他開車來的。”
張蒙:“什麼車?車牌號是多少?”
姚玉花:“別克轎車,黑色的,車牌號是,是‘東tb零三八七八’。”
張蒙:“他是一個人去你家的嗎?”
姚玉花:“不是,還有二毛、大頭和老虎。”
張蒙:“二毛、大頭和老虎,他們是誰?”
姚玉花:“他們都是老胡的兄弟。”
張蒙:“除了二毛、大頭和老虎,還有誰?”
姚玉花:“還有……還有……”
張蒙:“說,還有誰?”
姚玉花:“還有,還有一個女的。”
張蒙:“女的?你認識那個女的嗎?”
姚玉花:“認,認識?”
張蒙:“她是誰?”
姚玉花:“她叫許白露,是,是姜副縣長的老婆。”
張蒙:“你怎麼會認識許白露的?”
姚玉花:“許白露在縣婦聯工作的時候,到我們紡織廠來過,所以,所以我認識她。”
張蒙:“噢,我再問你,胡三他們帶著許白露去你家的時候,是她自己走著去的,還是被綁著去的?”
姚玉花:“是,是被綁著去的,嘴裡還,還塞著毛巾。”
張蒙:“他們到了你家以後呢?”
姚玉花:“他們,他們把許白露關在我家的貯藏室裡……”
張蒙:“繼續說。”
姚玉花:“他們把許白露關起來之後,二毛和大頭留下來看著許白露,老胡帶著老虎開車走了。”
張蒙:“走了?”
姚玉花:“不過,中午大約十二點的時候,老胡帶著老虎開車回來了,還,還……”
張蒙:“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