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眼睛真毒。”
“快點從實招來吧。”
邵三河憨笑道:“她本來就是政治部副主任,我可沒開後門啊,只不過她老公癱瘓在床好幾年了,在工作上對她稍微照顧一點罷了。”
向天亮咧嘴直樂,“理解理解,工作上照顧一點,生活上照顧一點,然後順便的在床上也照顧一點,呵呵……”
“哎,別亂說,保密,保密啊。”邵三河急忙說道。
向天亮突然剎住了車。
轎車正好停在了一個麵包店門前。
“三河兄,請我吃蛋黃麵包,我就替你保密了。”
邵三河下車買了幾個麵包。
轎車又在夜色裡的街道上行駛起來。
向天亮和邵三河啃起了熱乎乎的麵包。
“三河兄,你,你剛才對黎政委說,快有訊息了,是什麼意思啊?”
“我有一個線人,外號‘路路通’,他可能會知道許白露的下落。”
“路路通?口氣夠大的嘛。”
“別小看了,這傢伙是個人才,局裡每月要從特勤費裡拿出三千元給他,待遇是我的兩倍呢。”
“喲,待遇這麼高啊。”
邵三河點著頭道:“許家和張家報案以後,我就給路路通打了電話,讓他幫我打探訊息,他答應,在晚上八點前給我回話。”
“我們去哪兒等他?”
“長虹路街心公園入口處,八點整時,你亮三下前車燈。”
果不其然,當轎車停在長虹路街心公園入口處,快八點整的時候,向天亮開燈發出訊號後,黑暗中冒出一條人影,悄無聲息的鑽進了車裡。
邵三河:“路路通,你早到了一分鐘。”
路路通:“邵局,這位是……”
邵三河:“喲,警惕性蠻高的嘛。”
路路通:“地下工作麼,請見諒,請見諒。”
邵三河:“這位是向天亮副縣長。”
路路通:“噢……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邵三河:“少廢話,我能帶信不過的人來嗎?”
路路通:“哎,那是,那是。”
邵三河:“說吧,最近又做啥壞事了?”
路路通:“沒有,沒有,我很安分守己啊。”
邵三河:“你手下那幾個弟兄呢?”
路路通:“他們也很好實啊。”
邵三河:“真的沒惹事?”
路路通:“真沒有,我發誓……”
邵三河:“哼,上星期三晚上縣農機廠丟了一噸半鋼材,你敢說不是你的人乾的?”
路路通:“這個……這個麼,我幫你查查,幫你查查。”
邵三河:“找抽是不是?”
路路通:“別別,我說還不成嗎。”
邵三河:“說。”
路路通:“是,是我那幾個兄弟乾的,他們也是手頭緊,手頭有點緊。”
邵三河:“手頭有點緊就去偷公家的財物?”
路路通:“不是……農機廠都倒閉了,那些鋼材放著,不是生鏽,就是被貪官們拿去買了,所以,所以兄弟們一商量,就,就來了個廢物利用,順手牽羊……”
邵三河:“孃的,你還想進去喝稀飯啊。”
路路通:“我保證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邵三河:“哼,讓你打聽的事呢?”
路路通:“啥,啥事啊?”
邵三河:“裝傻啊,招商局長許白露失蹤的事。”
路路通:“打聽出來了。”
邵三河:“誰幹的?”
路路通:“胡三。”
邵三河:“胡三,哪個胡三?”
路路通:“就是海運碼頭那個胡三,他就在那一帶收點保護費什麼的。”
邵三河:“哦,我知道,一個三進宮的混蛋,左手只有三根手指頭。”
路路通:“對對,就是他。”
邵三河:“他為什麼綁架許白露?”
路路通:“為了錢唄。”
邵三河:“綁票敲詐?”
路路通:“這個他哪敢啊,借他十個膽也不敢綁領導的老婆。”
邵三河:“誰僱他乾的?”
路路通:“這個我不清楚,只是聽我的兄弟說,有人出二十萬元僱的胡三。”
邵三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