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長,你好,我是邵三河。”
“三河,你好。”
“縣長找我有事嗎?”
“我正在張書記家裡。”
“哦……兩位領導辛苦了。”
陳樂天道:“三河,你們才是辛苦啊。”
“職責所在麼。”
“三河同志,你們是在尋找許白露和張思成吧?”
邵三河道:“是的,對不起啊,本來,我想等有了眉目後再向你彙報。”
“不用了。”
“不用了?”
陳樂天大聲說道:“對,張書記和我剛接到許白露和張思成家人的電話,許白露和張思成已經回家了。”
“什麼,已經回家了?”邵三河吃驚了。
“沒錯,我已經派人核實了,許白露和張思成確實都回家了,所以,張書記委託我打電話通知你,你們公安局今晚的行動取消,同時,請你轉告同志們,張書記和謝謝他們了。”
“謝謝,謝謝領導關心。”
邵三河關了手機,叭的一聲,扔到了車後座上,“完了。”
向天亮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媽的,咱們晚了一步啊。”
邵三河笑道:“關鍵的時候,張書記和陳縣長還是聯起手來了。”
“聯手只是表面現象,聯起手來擦自己的屁股才是真的。”
“此話怎講啊?”
向天亮笑著說道:“到這個時候了,張書記和陳縣長也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圍繞著姜建文發生了這麼多事,如果都攤到桌面上來,張書記也不一定脫得了干係,而許白露和張思成的被綁架,如果是徐宇光乾的,那陳縣長也會受到牽連,張書記和陳縣長知道最好的辦法是息事寧人,兩個人坐到一起,各懷鬼胎,自然而然的想到,首先不讓我們摻和進去。”
“沒那麼一廂情願的事情,他們不讓我們摻和,咱們偏偏要摻和進去。”
向天亮發動車子,駕車離開了西街小龍巷。
張衡家,客廳裡,坐著張衡和陳樂天。
“老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建文的家事,徐宇光他摻和什麼啊?”
陳樂天搖著頭道:“姜建文的家事?沒那麼簡單,真要是揭出來,那就是地動山搖的事。”
張衡還是繃著臉,“那也用不著採取這種措施,秘密綁人,秘密審訊,這算什麼事啊?”
“老張,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非常時期採取非常措施嘛。”
飄了陳樂天一眼,張衡說道:“你說得倒輕,向天亮和邵三河都不是省油的燈,抓根雞毛能當令箭的傢伙,他們能善罷干休嗎?”
陳樂天微笑道:“只要不讓他們抓到雞毛,他們拿什麼當令箭啊。”
“那也不能象徐宇光那樣,採用這種過激的手段。”張衡擺著手道。
“這個你可以放心,是姜建文自己主動要求的。”
張衡訝然道:“不會吧,老薑自己主動引火燒身?”
“你要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老薑嘛。”
“這個老薑,有事也不能拿自己自己老婆秘書開刀嘛。”張衡說著,心裡泛起了波瀾,姜建文是自己人,有事不找自己商量,卻去找死對頭徐宇光,這不是引狼入室麼。
想著想著,張衡心裡陣陣發涼,自己只有兩個信得過的手下,姜建文和高永卿,姜建文要是再被陳樂天和徐宇光拉過去,後果不堪設想。
陳樂天走後,張衡越想越不安,思忖再三,他拿起了電話。
“高永卿,你少跟我裝蒜,你根本就沒有傷,你快給我過來。”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縣委辦公室主任高永卿,被張衡一頓連喊帶罵,忙不迭的起身趕到了張衡的家裡。
張衡瞪著高永卿,“永卿,你不要再瞞著我了,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領導,這事……這事……”
“你還想騙我嗎?”張衡拍起了桌子。
高永卿不敢不說了,“領導,事情是這樣的……我和許白露是三年前好上的,那時候姜建文還是副縣長,想進常委會,他知道班子成員的投票很關鍵,就找我希望能支援他,當時你沒有發話,我就沒有當場支援,沒有想到一天下班後,他老婆許白露把我堵在路上,說要請我吃飯喝酒,我,我也是一時糊塗,喝高了,就,就著了那娘們的道了。”
“哼,你臉上的巴掌印是怎麼回事?”張衡沉著臉問道。
“那天晚上,許白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