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子你還不瞭解嗎?”
“領導,我聽說……我聽說,老薑的保險箱裡,除了藏著盧海斌的書稿,其他的都是鈔票。”
“你說的,是真的?”
“我是聽許白露說的,有一次她喝醉了,無意中說漏了嘴。”
張衡噢了一聲,“所以麼,老薑可能是故佈疑陣,金蟬脫殼,藉機轉移了保險箱裡的東西,而對外卻造成是別人做的印象。”
“領導你分析得對,老薑這個人,也是粗中有細的,真要是他自己乾的,他完全可以說是保險箱裡根本沒有東西,讓別人沒有絲毫懷疑的根據,包括他老婆許白露。”
張衡笑了笑,“老薑和許白露麼,確實是同床異夢。”言下之意,姜建文和許白露倘若不是同床異夢,怎麼可能與高永卿、張思成、趙大剛連續上床呢。
高永卿聽出了張衡的“弦外之音”,臉一下子紅了,“領導,我,我錯了。”
“先不說你那點破事了。”張衡習慣性的又擺了擺手,“我倒是認為,老薑家的事,最大的可能性,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領導,你是說……”
“如果向天亮和邵三河真的到了現場,那麼,他們下手的可能性最大。”
高永卿楞了楞,“那,那……”
張衡瞅了高永卿一眼,“還不明白嗎?那就是說,你和許白露那點破事,也被向天亮掌握了,因此,你的當務之急,是把你自己的屁股擦乾淨。”
“我,我能擦乾淨麼。”高永卿苦笑起來。
“擦不乾淨也得擦。”張衡瞪了高永卿一眼,輕輕的嘆了口氣,“永卿,你也是領導,領導身邊無小事啊。”
“對不起,我給領導添麻煩了。”
張衡卻忽地輕輕的笑了起來,“麻煩好,麻煩好啊。”
高永卿心裡一動,“領導,你是想乘此機會和老薑割斷關係?”
“一切關係。”張衡強調了一聲。
“領導,有些事情,有些事情恐怕一時割斷不了。”
“抓緊時間。”張衡點著頭說道,“徐宇光即使和姜建文聯手,也玩不出什麼名堂來,畢竟姜建文自己屁股不乾淨嘛,主要還是向天亮和邵三河。”
高永卿問道:“不會吧,你和陳縣長聯手通知向天亮和邵三河取消行動,難道,難道他們不聽從指揮嗎?”
“他們會甘心就此罷手嗎?”張衡反問道。
“我想……我想也不會。”
張衡長吁了一口氣,“向天亮和邵三河都是做事不會半途而廢的主兒,決不會善罷干休的,好在他們還要有個過程,永卿,抓緊時間善後吧。”
高永卿心裡一緊,張衡的意思很明白,他有可能要放棄姜建文了。
……
張衡估計得沒錯,要想讓向天亮和邵三河半途而廢,是根本不可能的。
離開了西街小龍巷,向天亮和邵三河駕著車,還在夜色中的街上晃悠。
“不能就這麼完了,不能就這麼完了。”邵三河不住的唸叨著。
“三河兄,這句話你都說十幾遍了,有完沒完啊?”
“就這麼收工了,你心甘啊?”
“不甘心。”
“那你開開口啊。”
向天亮樂道:“你是公安局長,還是我是公安局長?”
“哈哈,你個子比我高,萬一天捅破了,你得先站出來頂著。”
“捅破天?你以為咱倆是孫悟空啊,一個小小的濱海縣,就是被炸沉***之中,地球照樣會正常轉動。”
“那我可下命令了。”
邵三河拿出手機,電話通知主管刑偵的常務副局長張蒙,立即調集警力,堅決徹底的剿滅盤踞在海運碼頭的胡三團伙。
向天亮和邵三河的如意算盤打得精,既然胡三受人之僱“綁架”了許白露,那就把胡三抓起來審一審,不就可以順藤摸瓜傳喚許白露了嗎?
說幹就幹,邵三河的命令,迅速的變成了行動。
快到午夜零點的時候,向天亮和邵三河趕回了公安局。
從對講機裡傳來了張蒙的報告,抓捕胡三團伙的行動已進入尾聲,胡三及其姘婦姚玉花均已落網。
公安局指揮部裡,邵三河對政委黎明和副局長方雲青說:“兩位老哥,你們年紀大了不能熬夜,就先回家息著吧。”
黎明和方雲青沒有想馬上起身的意思。
邵三河笑道:“怎麼著,兩位老哥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