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的,我來開車。”
說著,他就轉身往外走。
向天亮忙中有細,他沒用自己的車,也沒用警車,而是向朱琴借了一輛轎車。
車一上路,就飛速的跑了起來。
四十分鐘的路程,花了三個小時才追上,郭啟軍往車窗外看了看,“他孃的,都快追到省城了。”
向天亮笑道:“兩位大領導,看我的,你們就不用下車了。”
“小向,別傷人啊。”周臺安吩咐道。
“呵呵,你少來這一套婆婆媽媽,坐在車上看著就是了。”
向天亮猛踩油門,超過了前面的車,然後一個急剎,擋住了謝千葉的車。
謝千葉夠倒黴的,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被一拳砸在臉上昏了過去。
向天亮一手抓起謝千葉,提著回到自己的車邊,不過,他沒將謝千葉放進車內,而是塞進了車後箱內。
扣下了謝千葉,凱旋而歸。
“小向,你沒傷著那小子吧?”周臺安問道。
向天亮笑道:“老周,你怕什麼啊。”
周臺安苦笑道:“人都扣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老周,上次在謝千葉的房間裡,你一定看到他旅行箱裡的那幾張銀行存摺,只要拿這個做文章,不怕他不就範,只要他開了口,他叔叔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周臺安嗯了一聲,點頭道:“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
辦法總比困難多。
郭啟軍和周臺安當然不會自己動手,他們把謝千葉交給了市公安局經偵支隊,經偵支隊的人也不含糊,沒用幾個小時,謝千葉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事倒了出來。
接著,是郭啟軍出面,打電話給謝千葉的叔叔。
謝千葉的叔叔謝如新,是省紀委副書記兼省黨風廉政工作組辦公室主任,前往清河市的檢查組,正是他派出來的,目的就是為謝千葉出氣。
現在謝千葉被扣,謝如新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檢查組的“成果”要是公開出去,侄子謝千葉也就陷在清河回不來了。
只有妥協和交易,謝如新沒有辦法向領導彙報,檢查組是他私自授權並派出的,事情鬧大了,他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於是,檢查組回到省城後,就偃旗息鼓,再也沒有了下文。
謝千葉也離開了清河,平安無事的回省城去了。
一場**,消弭於無形。
仙鶴山莊又恢復了營業。
向天亮象個沒事人似的,回到市黨校繼續他的學習。
五班的班幹部,在改選後,結果仍然沒有變化,喬安平還是班長,孫臺鴻也保住了班党支書一職。
向天亮與喬安平和孫臺鴻的關係,仍舊是不即不離,不遠不近,該吃的吃,該喝的,來往照舊,掏心窩的事,向天亮是堅決不幹。
喬安平和孫臺鴻也看出來了,向天亮象條泥鰍,只是看得見,但就是抓不著。
向天亮沒有把喬安平和孫臺鴻放在心上,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周臺安打來電話,市長高堯要約見向天亮。
第0439章 不打不相識
面對身上癢藥的折磨,高堯咬著牙,硬是忍了將近一個月。
除了外出活動,工作還沒耽誤,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份毅力,向天亮也是佩服不已。
不過,卻苦了市公安局政委周臺安。
高堯的新秘書,是高堯幫著找的,高堯在養病期間,周臺安還得每天一次報到,照料高堯的飲食起居,當然還要為他打掩護,以免別人知曉高堯的病因。
另一方面,周臺安還得“穩住”向天亮,這小子變化多端,反覆無常,說是高堯身上的癢藥,一個月後會自動消失,誰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要是高堯留下什麼後遺症,那以後還不得繼續讓向天亮牽著鼻子走?
讓周臺安心裡更苦的是,他一天一趟的往高堯那裡跑,也等於把自己的立場給暴露了,幾十年來,從來走的是中間路線,不靠天地不傍領導,以十三不靠享譽清河,現在卻成了“有主”的人,相當於幾十年的清譽,被毀於一旦。
更讓周臺安不安的是,高堯始終聲色不動,淡定自如,讓周臺安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更無從知曉,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麼看法。
按照向天亮的“安排”,周臺安把作案者向天亮“拋”了出來,高堯聽了之後,竟然淡淡的一笑,一點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