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雲霓,大都市裡令人眩目的夏裝,琳琅滿目,叫你說不出哪種顏色是最美麗的……夏天從來就不甘寂寞,淡雅和濃豔,都可以成為夏的象徵……夏日的山水,更毫無羞澀地敞開自己的胸懷,讓遊人從容地欣賞它的雄奇,它的妖嬈。”
向天亮道:“劉書記,夏天最好玩的是去看海。”
“對,去沙灘聽潮聲,嬉lang不夜天,在無風的凌晨,默默期待東方第一縷曙光升起,不需要許多纏綿的話可說,靜靜地品味夏日的溫馨……”
轎車在浮動碼頭停下。
向天亮陪著劉如堅,沿著浮橋,走到浮動碼頭的盡處。
兩個人坐下來,默默地望著大海,望著東方的晴空。
清脆尖細的鳥鳴聲,屢屢波動的海lang聲,風颳的聲音,海鷗飛翔的聲音……一聲未落,一聲又起。
太陽露出了海面,天邊的雲,變得細而長。
突然,天空的顏色變得非常絢麗,如彩虹一般。
太陽昇起來了。
離太陽最近的,是紅色,遠一些兒的,是橙色,然後,紫色、藍色、黃色……太陽為它們鍍上了一條金色的光邊。
在水天相接之處,也有一條恰到好處的金邊,海鷗如夸父一般,追向太陽,為這幅美不勝收的畫面,填上了幾分色彩。
太陽露出了半邊臉,猶如黑暗中的光明,光明中的黑暗。
不知什麼時候,太陽飛越了地平線上,頓時霞光萬丈,透過縷縷白雲,普照在大地上。
放眼望去,金色和一片微藍交織在一起,波光粼粼的海面,蔚藍色的天空,金色的太陽……
……
“小向,我們回去吧。”
轎車踏上歸途。
向天亮開著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與其說是被大自然的絢麗感染,不如說是因為有領導在身邊的緣故。
陪君如伴虎。
劉如堅就是清河這片天空的“君”。
瞥了一眼向天亮的背影,後座上的劉如堅,臉上掠過一絲讚許的微笑。
太沉穩、太冷靜了,與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和老練。
性格決定命運。
這樣的年輕人,不能企望駕馭、控制,而是要栽培、提攜。
“向天亮,剛才我們就是向著天亮的方向而來,好名字啊。”
向天亮青澀的笑笑,“劉書記,我們家可沒什麼文化人,名字都是胡亂起的。”
劉如堅微笑著問道:“那你是天亮時生的吧?”
“不知道。”向天亮搖著頭。
“哦,為什麼?”劉如堅很是好奇。
向天亮道:“我們向家有個規矩,長房長子的生辰八字,在結婚前是保密的。”
劉如堅輕輕的笑起來,“連本人都不知道,夠得上絕密級別了。”
“說起來,還是迷信唄。”向天亮不好意思的說道。
劉如堅道:“我在濱海縣調研時,就聽一位同志說起過你們向家。”
“誰,誰啊?”
“濱海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邵三河。”
“噢,是他啊。”
向天亮鬆了口氣,邵三河是自己的哥們,說的肯定沒有壞話。
“邵三河說,你們向家是個大家族。”
向天亮道:“是啊,水庫移民前,向家村四百多戶人家,只有七戶不姓向。”
微微一笑,劉如堅道:“邵三河說,向家人當中,只有你獨立特行,志向遠大。”
“嘿嘿,老邵笑話我呢,不就是我小時候說過,要當警察麼,這不,還是沒當成。”
劉如堅道:“警察沒當成,壞人可殺了不少。”
“劉書記,你,你都聽說了?”
“嗯,清河的走私得到遏制,你當記頭功。”
向天亮笑道:“你這話要讓餘中豪和肖劍南聽見,他們準不服。”
“小向,你覺得清河現在的治安狀況怎麼樣?”
向天亮一怔,怎麼聊著聊著,一下子轉到正題上來了?
“劉書記,我……我現在在建設局上班,有些事情,我還真不瞭解。”
含糊其辭,吞吞吐吐。
“別忘了,你是我的全權代表,全市幹部群眾都知道的。”
向天亮咧嘴一樂,“那,我姑妄說之,你姑且聽之。”
“嗯。”
向天亮道:“大規模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