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你有沒有發現其他人在回來的路上單獨離開過,如果有,請寫出他的名字,和他離開的具體時間段。
第六,你從現場回來直到現在,你有沒有打過電話,如果有,你打給誰,在什麼時候打的,在哪裡打的,用的是哪個電話,通話時間大概是多少,是什麼事情?
第七,從現場回來直到現在,你的同伴有沒有打過電話,如果有,你打給誰,在什麼時候打的,在哪裡打的,用的是哪個電話,通話時間大概是多少,是什麼事情?
沒有人開口提出疑問或反對,大家都埋下頭去,在紙上寫了起來。
邵三河召手讓隊長姚明過來,兩個人走到一邊,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不過十五分鐘,開始有人完成了七個問題的回答。
誰都明白,所謂的七個問題,前三個完全是虛張聲勢。
真正要命的,是後四個問題。
向天亮坐到一張辦公桌前,拿起先交上來的“答卷”,細細的看起來。
九個人九張“答卷”,向天亮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
他抽出其中一張,又看了一遍,笑了笑,遞給了邵三河。
邵三河看了看,微微的點了點頭。
接著,他將另外八張“答卷”,捲成一團,掏出打火機點燃了。
邵三河的臉沉了下來。
“陳建,你需要解釋一下嗎?”
邵三河喊的是副隊長陳建。
陳建三十多歲的樣子,調來緝私隊前,是刑偵大隊重案中隊的副隊長。
一張略顯蒼白的臉,笑得有些勉強,“邵局,你什麼意思啊?”
“交出你的配槍。”邵三河的聲音,比室外的冬夜還冷。
“憑什麼?”陳建一臉怒容,噌的站了起來。
向天亮和陳建是面對面坐著的,陳建站起來時,向天亮的身體突然彈了起來,以一個常人難以做出的動作,身體閃電般的坐到辦公桌上,面對著陳建,近在咫尺。
更為匪夷所思的是,他盤腿坐在桌上,左手已是一槍在手,槍口正對著陳建的右手。
而臉上,則是溫和的微笑。
“陳副隊長,陳建,濱海環城鄉人,高中畢業,當兵三年,從警七年,立功不少,但只能右手使槍,槍法湊合,但掏槍速度一般,缺乏面對面格鬥的實戰能力。”
陳建的臉,蒼白得象一張白紙。
“向天亮……你,你出手夠快的……”
向天亮繼續微笑著,“還有一點,我的槍,永遠是不關保險的。”
陳建的身體顫抖著,額頭上,竟蹦出了汗珠。
邵三河黑著臉,伸手揮了揮。
隊長姚明走過來,下了陳建的手槍,拍著他的肩膀按回到椅子上。
向天亮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各位,我說明一下,在今晚以前,你們邵局長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陳建早就被列入了目標,我只不過是湊個熱鬧罷了。”
陳建終於回過神來,衝著向天亮和邵三河嚷嚷起來。
“向天亮,邵局,你們憑什麼懷疑我?”
向天亮一邊點菸,一邊笑道:“現在沒我的事了,讓邵局長告訴你吧。”
“邵局,你不能冤枉我啊。”陳建嚷得更響了。
邵三河冷冷一笑。
“陳建,實話告訴你吧,一個半月前的那次圍捕行動失利,你就進入了我的視線,那個蜜蜂幫每次都能僥倖逃脫我們的追捕,沒有內部洩密,那他們就是神仙下凡了。”
“證據,你拿證據來。”
邵三河說道:“好,我就把你今晚做的事,告訴你和大家。”
第0445章 百姓是天
其實,邵三河早就掌握了陳建的證據,只不過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向天亮象是催化劑,也是不客氣的撿了個便宜。
但向天亮也不是沒有功勞,他在無形之中,成了壓死駱駝的那最後一根稻草。
推理其實很簡單,九個人的集體行動,又有紀律的約束,採用排除法就能很快的完成推理。
向天亮還沒有到濱海縣上任,跟任何人都沒有利益交集,而有人給他十二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重禮,必定是為了得到某種重大的回報。
與向天亮有利益交集的,只有在路上碰到的,那幫用蜜蜂來掩護走私的傢伙,他們知道向天亮,知道向天亮來濱海是幹什麼的,也知道他是個吃了虧後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