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人從來沒見過他,所以,據說就是傳說,只是捕風捉影。”
向天亮冷笑一聲,“所以,今天晚上咱們要更狠一點。”
“你說吧,怎麼個狠法?”
向天亮道:“一方面,咱們把王再道的秘密倉庫也端掉,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另一方面,咱們不但吃掉紅面幫全部的貨,還要對他的人狠狠的下手,徹底的觸怒他……這樣一來,就能激化兩方的矛盾,讓紅面幫去找王再道算帳吧。”
“哈哈,你打的才是如意算盤。”
“來了來了……”
遠處的黑夜裡,傳來了機動船的馬達聲。
……
第二天,上午,九點十分。
縣委大院。
向天亮是騎著腳踏車來上班的。
看著一天的工作安排,第一件就是參加這一週的政法委例會,向天亮咧嘴樂了。
參加政法委例會,這應該是第四次了,前三次,縣政法委書記王再道都沒有現身,今天他還會缺席嗎?
機關裡面會議多,人都成了開會的機器,週一是常委會例會和縣長常務會議,而每週六上午,一般都有政法委例會。
會議定在九點半開始,向天亮提前十五分鐘,晃著兩條長腿進了政法委會議室。
同往常一樣,向天亮不是第一個,比他來得更早的是政法委副書記童一真。
政法委的領導配置,是一正兩副三名書記,書記就是縣委常委、公安局長王再道,兩名副書記,一個是童一真,另一個是向天亮。
王再道是兼職,向天亮不但是兼職,更象是掛個名。
只有童一真,是政法委的專職副書記,因此他的地位相當特殊。
童一真,人如其名,五十五歲了,還是滿頭黑髮,一張娃娃臉,笑容常掛,狀如孩童。
在縣政法委專職副書記的位置上,童一真已整整待了十年,三十五歲出任縣檢察院副檢察長,四十歲升任縣檢察院檢察長,從四十五歲開始,年富力強的童一真擔任了縣政法委的專職副書記。
論實際權力,縣政法委專職副書記不如檢察長,但童一真不這麼想,既來之則安之,照樣樂呵呵的,而且一待就是十年。
縣委大院裡的人都說,十年來童一真不但一點都沒老,反而比當初上任時更顯年輕了。
看到向天亮進來,童一真笑著,遞過來一支香菸,“小向,來早了四十五分鐘。”
看了看牆上的鐘,是九點十五分,“老童,你看錯了,離九點半隻差十五分鐘啊。”
童一真中指一翹,低聲笑道:“我也是來了之後才接到電話,他今天要來。”
“王再道王書記?”
“嗯。”童一真笑著點頭。
向天亮也笑,“這麼說,我今天終於可以見到王書記了?”
“是也是也……但是。”
“但是什麼?”
童一真道:“老王現在在公安局,所以上午的會議推遲三十分鐘。”
“哦,公安局出事了?”
“不是出事,而是出大事了。”
向天亮心裡一樂,正要開口,會議室的彈簧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縣人民法院院長項伯梁,和童一真同齡,卻是一頭的白髮。
“喲,小向今天好積極嘛。”拍了拍向天亮的肩膀,項伯梁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向天亮和童一真、項伯梁混得挺熟,兩個老頭都喊“小向”,平時見面能互通點訊息。
項伯梁一邊點菸一邊說道:“我說老童,公安局那邊,昨晚出啥事了?”
童一真反問道:“老項,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真不知道,不過,我女兒家就在公安局對面,聽我女兒說,公安局亮了一夜的燈,肯定出什麼事了。”
“黑吃黑。”
項伯梁吃了一驚,“黑吃黑?什麼意思?”
童一真笑道:“確切的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老童,有事說事,少發評論行不行。”向天亮笑著催道。
童一真低聲道:“我聽說,昨天晚上,王再道帶人在晉川鎮的淺水灘幹了一仗,把紅面幫的一船貨截了,可是,有人膽子更大,王再道帶人撤走十分鐘後,就冒出一夥人來,在離淺水灘不到一千五百米處,把紅面幫其他五條船全截走了……紅面幫血本無歸,惱羞成怒,昨晚下半夜反過來襲擊了晉川派出所,把晉川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