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從上午拖到了下午。”
“嗯,倒也是,進了廟門,每個菩薩都到拜到的。”向天亮樂呵著,一臉都是壞笑。
“呵呵,這縣委大院,能和廟堂相提並論嗎?”邵三河笑問道。
向天亮罵道:“他媽的,我看縣委大院就是一座大廟堂,裡面的人就是泥塑的菩薩,你看看,這裡有幾個人在做實事的,我看個個都是行屍走肉,濱海縣這麼落後,主要原因就是縣委大院裡蹲著的不是人,而是隻知道等著香客來進貢上香的菩薩。”
邵三河笑著點頭,“天亮,你說得有道理,會做事想做事的人還真不多啊。”
“所以,三河兄啊,等過了年,你從你的公安局開始,進行一場大刀闊武的改革,我這邊呢,從招商局和教委下手。”
“先人後事?”
“當然了,你的公安局,我的招商局和教委,唯一的目標,是清一色。”
“清一色?”
向天亮板著臉道:“三河兄,你可聽好了,我不是在開玩笑,不是我們的人,一律靠邊待著去。”
“沒說的,我豁出去了。”
向天亮咧嘴一笑,“你要這樣想,大不了就象我們在清河的那一回。”
“呵呵……說得是,咱們是死過一回的人了。”
邵三河笑著,突然剎住了車。
前面不遠處,就是城關鎮的街道。
“有情況。”邵三河道。
不到三十米遠的地方,是一座石橋,左邊是河溝,右邊是山崖。
石橋上,停了兩輛黃包車,就停在橋的中間。
向天亮也怔住了。
這裡是通往縣委大院的入口,僅容兩輛轎車透過,平是根本不會有阻道的現象。
“趴下。”
邵三河喊了聲,隨即低下了頭。
向天亮有些大意,反應稍慢了一點,等他低下頭,就已經晚了。
槍聲響了。
一排子彈從兩輛黃包車上飛了出來,全部打在了警車的前窗玻璃上。
有一顆子彈,擊穿車窗玻璃,打中的向天亮的後腦勺。
頓時,向天亮的腦袋上鮮血直流。
“天亮,你沒事吧?”
一邊掏槍,邵三河一邊急問道。
“他媽的。”
向天亮一邊罵著,一邊竟咧嘴樂了起來。
槍聲更密集了。
眨眼之間,警車被打成了馬蜂窩。
是ak四十七,邵三河臉色大變。
踢開車門,向天亮和邵三河雙雙滾下了車,狼狽的趴在水泥路上。
黃包車上有四支ak四十七,火力實在太猛了,打得向天亮和邵三河頭也抬不起來。
邵三河開槍回擊,可惜無法瞄準,失去了應有的準頭。
而向天亮的槍倒是掏出來了,可後胸勺疼得要命,血流不止,左手捂著頭,根本做不出開槍應有的標準資勢。
這應該是來自紅面幫的報復,向天亮和邵三河早有預估,只是沒有想到,報復會來得這麼快。
這時,一股汽油味突然撲鼻而來,警車的油箱被打穿了。
邵三河大喊一聲,“快閃。”身體急滾,轉了幾圈,滾到了路旁的河溝裡。
運氣不錯,冬天的河溝裡沒水,邵三河的身體落到溝裡,砸在沙石上安然無羌。
“轟……”
警車爆炸,火光沖天,濃煙騰空而起。
向天亮的運氣,可沒有邵三河那般好,今天不知怎麼了,他特別的倒黴。
在邵三河大喊“快閃”的時候,向天亮早就開始滾身逃離警車,這逃命的功夫,他也是一流的,比邵三河可機靈多了。
不過,他逃離的方向,是公路右邊的山崖,路邊有一條寬僅四十厘米的排水溝,正是向天亮此刻“嚮往”的去處。
槍林彈雨,性命要緊,向天亮沒有時間細想。
讓向天亮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公路左邊的河溝裡沒水,公路右側的排水溝裡卻是流水潺潺,向天亮的身體滾落溝中,“譁”的一聲,大半個身子淹在了水中,頓時,刺骨的寒冷,迅速傳遍全身。
這還不夠,在滾進排水溝之前,一陣子彈飛來,打在山崖上反彈起來,有一顆擊中了向天亮的左臂上,正中臂上的動脈,一道血流如箭似般沖天而起。
禍不單行,倒黴接踵而來。
因警車爆炸飛散的火團,四下飛測,其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