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著杜貴臨的肩膀,邵三河笑著說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我已經安排好了,春節以前,你應該是城關派出所所長,最不濟,我調你到局辦公室擔任副主任。”
聽到期盼已久的喜訊,杜貴臨精神大振,“邵局,那咱們就幹吧。”
向天亮這邊,也沒有時間享受母女三人,電話成了熱線,邵三河的電話剛完,羅正信的電話又進來了。
“老羅,怎麼了,杜貴臨還沒放人嗎?”
羅正信顧不上裝了,“小向,手下留情啊。”
“怎麼,怎麼一回事?”向天亮問道。
羅正通道:“小向,明說了吧,高晉陽是陳縣長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沉默了一會,向天亮緩緩的說道:“老羅,你瞭解情況嗎?”
“我知道,我知道,高晉陽不但自己沒向你彙報工作,而且還鼓動和挑唆其他人,太不象話了。”
向天亮問道:“老羅,你說我該怎麼做,你遇到這種事會怎麼做?”
“這個麼……”
向天亮繼續說道:“老羅,古人打仗講究軍令如山,令行禁止,我這裡下了命令,大軍要出發了,可有人仗著是皇親國戚,不聽招呼,不聽軍令,你說我該怎麼辦?”
“斬。”
“說得好,老羅,我聽你的。”
羅正信喊道:“使不得,使不得,刀下留人啊。”
“老羅,我來濱海縣,是組織的安排,是來工作的,這不是小孩過家家,縣委的檔案下了四、五天了吧,居然沒有一個人來向我彙報工作,他們想幹什麼,想對抗黨和組織啊。”
羅正信忙道:“小向,你千萬不要誤會,咱們再商量,咱們再商量。”
向天亮頓了頓,“實在對不起,老羅,這事恐怕,恐怕沒得商量了。”
“為,為什麼?”
“我聽說,聽說邵三河和杜貴臨,把高晉陽送到岱子島去了。”向天亮道。
“啊。”
向天亮說得很嚴肅,“老羅,我知道,沒有人指使,高正陽他不會這麼放肆,我也是沒辦法,大家都是官場上的人,誰都要面子,面子比裡子還要重要,最不濟,我也得在濱海混個三五年吧,你說我還能怎麼辦,我今天要是縮了,那我還能混下去嗎?總而言之,殺一警百,我沒得選擇,懲罰一個高晉陽,可以教育十個一百個高晉陽,這是對黨的真正負責。”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向天亮和羅正信,幾乎是同時擱了電話的。
羅正信嘆了口氣,“這個向天亮,不是一般的狠啊。”
陳樂天黑著臉,黃磊也是,羅正信苦著臉,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要不,咱們也弄他下?”黃磊開口道。
羅正信問,“怎麼弄,人家剛來,別說弄不了,就是弄了,也沒法向市委交待啊。”
陳樂天對羅正通道:“你去找王再道,一定要把他找到,不管怎麼樣,總要把高晉陽先弄出來。”
“行,我直接去王再道家。”
一石擊起千層lang,一個高晉陽,攪動了整個濱海官場。
誰都知道高晉陽是縣長陳樂天的人,敢動高晉陽,等於是不把陳樂天放在眼裡。
沒人能阻止事態的發展,高晉陽被送到了岱子島。
岱子島,曾經是個無人島,離大陸二十七公里,面積五平方公里多,島上沒有常住居民,卻有一個相當規模的農場,七十年代農場轉交給縣公安局後,成為了勞教農場,濱海縣範圍內的勞教物件、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物件,十天以上的治安拘留和刑事拘留物件,成了島上的居民。
進了岱子島,不脫一層皮,難以離開岱子島。
高晉陽進了岱子島的訊息,象插了翅膀似的,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城關鎮。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主動和向天亮打招呼的人多起來了。
縣委大院裡兩百多人,前些日子,一天還碰不上幾個,今天卻迎面都是人,向天亮夾著包,邁著方步,心情特別的舒暢。
助手李漢群跟著進來,手上還提著熱水瓶,進門第一件事,是為向天亮泡上一杯熱茶。
向天亮心裡一樂,這小子也變得好快,他媽的,來了快一個星期了,今天居然是第一次為自己提水泡茶。
“向助理,剛才接了幾個電話,分別是縣教委、統計局、司法局和縣體委負責人,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