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廣場兩邊,各有一排兩層樓,大部分都是小吃店小飯館。
丁文通陪著向天亮進了一家小飯館,在底樓靠窗的桌子坐下,每人要了碗麵條吃起來。
“文通,打個電話讓縣教委主任黎赤水過來。”向天亮一邊吃一邊吩咐。
“就現在?”
“呵呵,讓他過來買單,就兩碗麵條,他總付得起吧?”
丁文通拿出大哥大撥號。
黎赤水很快就過來了。
“哎呀,領導,你們怎麼在這裡吃飯呢。”黎赤水忙請向天亮移步,這個年輕的領導,和他見過的領導都不一樣,不但到了教委門口不進去,還貓在小飯館裡用餐。
向天亮笑而不語,只顧捧著碗狼吞虎嚥。
丁文通笑著說,“黎主任,領導讓你幫我們付面錢,算是你請客了。”
“這怎麼行,這怎麼行。”黎赤水連聲道。
向天亮放下碗筷抹抹嘴,“老黎,你吃過了嗎?”
“我吃過了。”
“好,那就到我車上坐坐。”
“領導,到我們教委樓坐一會吧。”
“不啦,不啦。”向天亮揮著手,一邊走一邊笑道,“老黎,你不知道我這個人,我一不喜歡去公開場所,二不喜歡喝酒吃大餐,三不喜歡跟人握手打招呼,四不喜歡寫文章作報告,呵呵,所以你記住了,以後別讓我做我不喜歡的事喲。”
三個人坐進了向天亮的車內。
指著對面的縣教委樓,向天亮笑著說道:“老黎,你是守著個金元寶哭窮啊。”
“領導,這話怎麼說呢?”
“文通,你來說。”
駕駛座上的丁文通說道:“縣教委樓建於一百二十多年前,原是一個外國人建的教堂,濱海縣解放初期,這裡是軍管會的駐地,五十年代歸商業局,從六十年代起,這裡陸續搬進來不少縣直機關,包括縣**、縣政協、教委、體委、農業局等十一個部門機關,從七十年代末期開始,其他部門陸續搬離,到一九八三年,只剩下了縣教委,現在縣教委樓除了縣教委,還有縣進修學校、縣師範學校、縣函授學校和電視廣播學校。”
向天亮哼道:“文通,撿重要的說。”
“縣教委樓呈長方形,佔地面積兩萬平方米,整個樓共有五層,經過八十年代那次改建後,縣教委樓分前中後三院,前院是辦公樓,中院是幾個學校所在地,後院最大,租給了附近的店戶,據縣教委同志反映,縣教委樓共有一萬平方米的建築用於出租,每年的租金有六十萬元。”
向天亮笑著說道:“老黎,你們縣教委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啊,加上那些學校的教職員工和教委食堂的廚師,加起來不過兩百號人吧,有這一年六十萬的租金收入,你們縣教委的福利一定不錯,你說你不是守著個金元寶哭窮嗎?”
黎赤水不好意思的笑了,“領導瞭解得太詳細了。”
向天亮呵呵一笑,“老黎我問你,縣教委樓的產權問題解決了嗎?”
黎赤水道:“去年四月份,經縣**批准,縣教委樓的產權已明確歸縣教委所有。”
向天亮又問道:“縣教委除了這幢辦公樓以外,還有什麼財產?”
“還有兩處,一是鎮口附近的一塊地,大概有六十畝,就在通往市裡的公路和小南河之間,五年前批的,打算建造縣進修學校和縣師範學校,因為沒錢,就一直荒在那裡,現在草都長一人多高了,二是鎮東的原城關中學,佔地五十二畝,城關中學併入縣第一中學後,產權由縣教委接管,建築都還在,一直空在那裡,當然,現在租了出去,每年的租金大約是三十五萬元,但根據原來的協議,縣中和城關中學合併後,在十年內,原城關中學的租金都歸縣中所有。”
聽到這裡,向天亮兩眼都直了,“老黎啊老黎,你們教委的財產是大大的有,有救了,有救了。”
“什麼有救了?”黎赤水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向天亮咧著嘴說道:“老黎,我是說啊,全縣教職員工拖欠的工資有著落了,全縣的校舍危房也有錢整修了。”
“真的嗎?”黎赤水驚喜的問。
點了點頭,向天亮問道:“老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請你如實的回答我。”
“領導你問。”
“第一,你們教委黨委,你能掌握多少票?”
“教委黨委共有九名成員,慚愧,三名副主任不聽我的,但是,教委辦公室主任聽我的,教委工會主席、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