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向天亮開著車剛出了縣委大院,就和市審計局的車擦肩而過,那車前窗貼著清河市審計的字樣,分外的顯眼。
向天亮大呼僥倖,接著馬上又咧嘴樂了,冷來富,臭老頭,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走著瞧吧。
車開出不到二十分鐘,包裡的大哥大響了。
電話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羅正信打來的。
“老羅,你有事找我?”
“你在哪裡?”
“有事快說,我正忙著呢。”
“我打話去你辦公室,你不在,你現在在哪裡?”
“老羅,到底有什麼事啊?”
“你先跟我說,你在哪裡?”
“我沒在縣委大院。”
羅正通道:“太好了,你聽我的,我不打給你電話,你暫時不要回縣委大院。”
電話匆匆的結束通話了。
向天亮心裡頗為欣慰,羅正信雖然是縣長陳樂天的人,但他卻在幫我,這個朋友值得交。
到了南北茶樓附近,向天亮把車停到了偏僻處,下車後,沒有直接從南北茶樓的大門進去,而是拿出戴文華上次給他的鑰匙,象自己家一樣,大模大樣的從戴文華家院子的門進去,熟門熟路,進屋後直奔三樓那間貯藏室,開啟暗門,沿著暗道拾階而上,他也沒有去七樓,而是在五樓那道暗門停下,開啟暗門,到了戴文華的辦公室。
戴文華正坐在辦公桌前,聽到身後書架的暗門吱吱的發響,回頭見向天亮突然的冒出來,又驚又喜道:“小向,你怎麼來了?”
向天亮拉起戴文華,一屁股佔了她的位置,“我啊,對你不放心,怕你坐在別的男人懷裡,所以,我得來突然檢查一下。”
“咯咯……那你檢查好了,你查呀,你查呀。”
戴文華笑著,大胸脯一挺,乘機蹭到了向天亮的懷裡。
兩個人互相摟著,熱吻了好長好長時間,等到結束,戴文華早已衣衫不整了。
“哎,小向你今天不上班嗎?”
向天亮愁眉苦臉,“唉,我是到你這裡來避難的喲。”
“避難?不會吧?”
“這事你不用管,你忙你的,我去七樓睡覺去了。”
“那你先上去,我馬上來陪你。”
向天亮一邊起身,一邊說道:“不管誰找我,都說我不在啊。”
可是,剛進七樓的房間,向天亮坐下還沒點上煙,電話就進來了。
電話又是羅正信打來的。
“老羅,情況怎麼樣了?”
羅正信苦笑道:“小向,你現在千萬別回來,冷來富冷老頭大發雷霆,把你辦公室的門都砸壞了。”
向天亮一聽,心裡有點上火了,“怎麼著,他想幹什麼?”
“冷老頭是個蠻不講理的人,揚言見不到高晉陽,他就住下不走了,現在由陳縣長陪著,去濱海大廈住下了。”
“怎麼,這臭老頭真的要打持久戰了?”
“應該是這樣,說句實話吧,冷老頭把高晉陽當乾兒子對待的,關係鐵著呢……哎,對不起,我要去濱海大廈安排冷老頭一行的吃住玩,還要去醫院看看李漢群,聽說這小子被你踢斷了三根肋骨,我待會再聯絡你啊。”
剛接完羅正信的電話,大哥大還沒放下,又猛地響了起來。
“喂,您好,是哪一位啊?”向天亮禮貌的問道。
不料,電話裡傳來了罵聲,“他媽的,向天亮你這個臭小子,給我好聽著,你不把高晉陽給我送回來,不然我跟你沒完。”
“他媽的,你是誰啊?”
向天亮火氣也上來了,一邊罵著,一邊聰明的拿出錄音筆,開啟了錄音開關。
“臭小子,你聽好了,在清河市,還沒有人敢欺負我冷來富,你小子也不打聽打聽,敢動我的乾兒子,你他媽的算老幾啊。”
向天亮回罵道:“冷來富是誰啊,怎麼跟我家的狗同個名字啊,冷來富,你他媽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吧。”
“臭小子,我警告你,二十四小時內不把高晉陽放回來,我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向天亮笑著罵道:“老東西,你他媽的還有幾天蹦達啊,我勸你老老實實回清河去,找付上好棺材備著,找塊風水寶地當墳地,你放心去吧,我向天亮一定送個最大最大的花圈給你。”
“好,好……臭小子,你等著,你等著,老子就在濱海大廈等著你,有種你別回縣委大院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