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那就是中國近代和當代官與商交易的教科書,“有多大的後臺,多大的官,就做多大的生意”,這是我記住的最經典的臺詞,那個喬家能做國家的稅銀和軍餉生意,某位省委領導的秘書和子女可以做一個省的全部生意,只要是他想作的……在國家經濟和所有制改型時期,偌大的國有企業或集體企業,承包給誰啊?賣斷給誰啊?成千萬,數億的貸款,給誰啊?國家的工程承包給誰啊?不用說了吧。”
“從表面上看,從形式上看,國家是建立起了方方面面的法律法規和機制,但是,你想想看啊,任何的法律都是有漏洞和不完備的,即便再完善,也是人來掌控和操作的吧,所以你看,現在貪汙的官大有減少的趨勢,原因是容易敗露,他們轉向受賄就相對安全的多,給你一個優惠政策,給你說句話辦幾千萬的貸款,給你一項扶持政策,給你透露一個工程的標底,找一個企業家做替身,都是不盡財源滾滾來啊。”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官場,就象小說《圍城》的開篇語說的那樣,城外的想衝進去,城內的想衝出來,想衝進去不易,想衝出來更難,官場並不象人們羨慕的那樣,他威風八面的背後是,場外人不知曉的酸甜苦辣,官場就是一條佈滿荊棘的坎坷路,也是很多人的不歸之路,官場也可以是造福蒼生的路,人類永遠也不能沒有的路……”
……
“我說完了。”
向天亮又是微微一笑,“羅兄,謝謝。”
“不用謝。”
“你想幫我,說聲謝謝是應該的。”
羅正信搖著頭,“我不是在幫你。”
“哦?”
“硬要說幫的話,我是在幫我自己。”
“羅兄言重了。”向天亮客氣的笑著。
羅正信正色說道:“確切的說,我是在下注。”
“下注?”
“天亮老弟,難道不是嗎?”羅正信笑著問道。
向天亮略作思索,呵呵的笑了起來,“羅兄,你說得沒錯。”
“願聞其詳。”羅正信雙手作揖。
向天亮說道:“濱海縣縣委大院,好比是一個巨大的賭場,這個賭場現在的賭搏方式,用咱們濱海縣的土話來講,就叫‘三明’,也就是說,凡入了這個賭場的人,想下注的只有三個地方,一是縣委書記張衡,二是縣長陳樂天,三是縣委副書記李璋,至少在目前,還沒有第四個選擇。”
羅正興點著頭,“好象是這樣的。”
向天亮又道:“你羅兄出道以來,略去進入縣委大院以前那段時間,一直是把賭注押在陳縣長的那邊,十多年來沒有改變。”
羅正信笑道:“天亮兄弟,這是事實啊。”
向天亮繼續說道:“現在麼,你羅兄腦子活泛,覺得把賭注下在一個地方不保險了,想分一點押在別的地方。”
“不錯。”羅正信點頭笑道。
“你準備押誰?”
“押你。”
向天亮心裡一樂,臉上卻假裝一怔,“押我?羅兄你開玩笑啊?”
羅正信伸出巴掌攤開,“不出五天,頂多一個星期,你就成為縣委大院裡第四個下注的地方。”
“羅兄,你沒喝醉吧?”
羅正信搖著頭道:“我只喝了半瓶啤酒,清醒得很。”
“呵呵,老羅啊,在縣委大院裡,比我大的有十一名常委、三名副縣長,連你老羅都是副處級吧,要說和我這正科級一樣大的,那更是一抓一大把,你說我算哪根蔥啊,你想在我身上下注,找錯人嘍。”
羅正信笑道:“我說過,一個星期之後,你那裡就可以下注了。”
“咦,你是怎麼知道的?”向天亮詫異道。
羅正信微笑著說道:“現在這個時候,在濱海大廈裡,恐怕要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吧?”
向天亮心裡一驚,“老羅,你說什麼那?”
“天亮,我家祖上有一門手藝,就是易容,所以對別人喬裝打扮,可以說一瞅就準,雖然我沒學到幾成本事,但也略懂一點皮毛,我問你,你今天下午派城關派出所副所長杜貴臨,化妝後潛入縣委大院,用照相機拍攝了你辦公室被炸壞的門,我呢正好露過,所以看得一清二楚,你說,有沒有這回事?”
“不錯,是有這回事。”
羅正信笑著繼續說道:“由此我聯想到,冷來富今天晚上住在濱海大廈,很可能也會有照相相機對著冷來富,所以,本來我是應該留在濱海大廈陪冷來富吃飯的,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