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了小區值班的兩個門衛,才勉強把他制服,現在,現在已經把他送回醫院,還有,還有我們已經報告了縣委書記張衡和縣長陳樂天,他們馬上就要趕到醫院來了。”
“章姐,我十五分鐘後趕來醫院,咱們見面後再說。”
向天亮關掉手機,衝著陳美蘭和楊碧巧道:“顯而易見,姜建文回家是去轉移保險箱裡的東西的,發現東西沒了才會歇斯底里。”
“不會真瘋了吧?”陳美蘭問道。
“我過去看看。”
楊碧巧道:“陳姐和我呢,要不要也過去看看?”
“下午是放假時間,沒人打電話給你們,你們就不必過去了。”
陳美蘭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們就不去了,去幫戴姐做湯園,等你回來一起吃,不過,你把思菱和書瑤帶去,她們還沒看過美麗的小南河呢。”
向天亮是求之不得,這是陳美蘭和楊碧巧在給他創造機會呢。
雖說是去醫院看看,但到了醫院門口,向天亮根本就沒有下車的意思。
開車的是王思菱,坐在副駕座上的是崔書瑤,崔書瑤回頭問道:“天亮,不進去嗎?”
望著醫院門口,向天亮嘿嘿的壞笑起來,“思菱姐,書瑤姐,我能這樣進去嗎,是主治醫生的私下報告,不是領導的吩咐,我和姜建文又沒有什麼交情,名不正言不順啊,這就好比說,陳姐楊姐叫我帶你們來,明擺著是為我創造機會,但是,你們要是不同意,你們要是不門,我能進去嗎?”
王思菱和崔書瑤頓時又紅起了臉,雖說都是已婚女人,但一個丈夫是地質勘探隊員,一個丈夫是遠洋貨輪上的船員,王思菱和崔書瑤過的是“活寡”的日子,就象兩堆乾柴,向天亮這個點火的人又壞得這麼直接,只是幾句話,就將兩個小女人的心撩撥起來了。
不說話而只顧害羞,這就是默許,向天亮坐在後座上樂得直咧嘴。
章含身著白大褂從醫院出來了。
向天亮為三個女人作了介紹後,看著章含問道:“章姐,姜副縣長現在怎麼樣了?”
“張書記和陳縣長都到了,還有姜建文的老婆許白露,經過商量,他們同意給姜建文注射了鎮定劑,姜建文已經睡過去了,至於具體怎麼樣,他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要等他醒來以後再作進一步的觀察。”
向天亮哦了一聲,“除了張書記和陳縣長,還有哪些領導來了?”
“沒幾個呀,除了張書記和陳縣長,我好象只看到縣府辦主任羅正信,大概其他領導沒有通知到吧。”
向天亮笑了笑,“姜建文這人,朋友本來就不多,沒接到通知的人,巴不得不來呢。”
章含忽地說道:“不過,我見到縣紀委書記徐宇光來過。”
“徐宇光?”向天亮頓時警覺起來,“章姐,你說徐宇光來過?”
“對呀。”
“你沒有看錯吧?”
“錯不了,姜建文住的是特護病房,探訪病人的人都是有登記的,剛才我還去登記簿上看了一下,下午來探訪姜建文的人中,除了他的老婆、弟弟和一些親戚,還有不少中層幹部,但縣委縣政府的領導,只有徐宇光一個人。”
向天亮又問道:“徐宇光是什麼時候來的?都見了什麼人?待了多長時間?”
“從登記簿上看,徐宇光是下午兩點半來的,據住院部的護士說,他先去二樓的普通病房看望縣委辦主任高永卿,待的時間不到十五分鐘,然後才去五樓的特護病房看望姜建文,一直待到三點四十分左右才離開,也就是說,徐宇光在姜建文的病房裡足足待了五十五分鐘。”
向天亮哦了一聲,“章姐,姜建文是什麼時候要求回家一趟的?”
“應該是四點鐘左右吧,我是五點鐘來接的班,據值班醫生說,大概在四點半多一點,救護車上的司機就向醫院報告,說姜建文在家裡發瘋了。”
向天亮若有所悟,“這麼說來,姜建文的回家,和徐宇光的到訪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一起待了五十多分鐘,一定說了不少話啊。”
章含思忖著道:“天亮,你是說徐宇光動員和勸說姜建文和自己合作,在徐宇光的勸說下,姜建文同意合作,所以才回家拿保險箱裡的書稿,保險箱需要兩個人一起動手才能開啟,他才帶上了他的弟弟,沒想到開啟保險箱,發現書稿已經不翼而發,他一時接受不了,才象發了瘋似的又砸東西又打人。”
“嗯,應該是這樣吧。”向天亮點著頭,心說姜建文不光是因為書稿的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