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專業”的還要“專業”。
臥室裡的動靜太大了,震天動地,一男一女激戰正酣。
門居然是虛掩著的,邵三河伸手一推,推出了一條門縫。
三個男人的腦袋,爭先恐後,上下有序,齊齊的排在了門縫上。
客廳裡漆黑一團,但臥室裡卻開著一盞床頭燈,正好相當於現場直播。
向天亮個最高,他的腦袋在最上面,但他很快撤回了腦袋,遠離了臥室的門。
他認識的人不多,根本不知道床上的男女是誰,還看什麼看。
很快的,邵三河和杜貴臨也離開臥室門,回到了向天亮身邊。
三個腦袋湊在了一起。
“他媽的,撞車了。”向天亮氣得直罵。
“不對。”邵三河道。
“什麼不對?”
杜貴臨解釋,“邵局是說,人家偷人,咱們竊物,性質不同。”
向天亮樂了,“偷人者,噓寒問暖,用了會還,竊物者,偷偷摸摸,人走物丟,咱們不如人家喲。”
“現在怎麼辦?”邵三河用胳膊推了一下向天亮。
“既來之,則安之。”
“不錯,但得找個地方候著。”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床下?”老實人也開起了玩笑。
“呸,你去床下,我和貴臨去書房。”
邵三河起身,帶頭前往,三個人悄悄的進了書房。
隔壁的臥室裡,聲音越來越大。
杜貴臨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了微型手電筒,向天亮接過來,藉著光束,先找到通往書房的門,向杜貴臨做了個手勢,杜貴臨會意,輕走兩步守在了門邊。
然後,向天亮順勢在書桌後的皮椅上坐下,轉身找到了保險箱。
果然是個大傢伙。
邵三河過來,藉著微型手電筒的光束瞅了一眼,“和我辦公室裡的保險箱一模一樣,我們遇上麻煩了。”
向天亮滿不在乎,“什麼麻煩?你我聯手,開啟就是了。”
邵三河:“上面的鎖,沒有原配鑰匙根本打不開,你的‘萬能鑰匙’派不上用場。”
向天亮:“臭三河,你怎麼不早說啊。”
邵三河:“沒關係,把鑰匙偷來就是了。”
向天亮:“鑰匙在哪裡?”
邵三河:“在主人身上。”
向天亮:“主人在哪裡?”
邵三河:“臥室裡。”
向天亮:“那男的不是姜建文啊。”
邵三河:“女的。”
向天亮:“他老婆?”
邵三河:“對了,許白露,姜建文的老婆,你分管的招商局副局長。”
向天亮:“還真偷人啊,那男的是誰?”
邵三河:“你猜。”
向天亮:“猜個屁。”
邵三河:“姜建文的秘書張思成,小白臉。”
向天亮:“哦……秘書偷領導的老婆啊,有趣。”
邵三河:“張思成跟著姜建文三年了,鞍前馬後,挺辛苦的。”
向天亮:“還得幫領導照顧老婆,是挺辛苦的。”
邵三河:“哎,乘著他們忘乎所以,你正好去偷鑰匙。”
向天亮:“這回得你去偷。”
邵三河:“為什麼是我?”
向天亮:“你官比我大。”
邵三河:“去你的,我會抓賊,不會做賊,你比我內行,你去。”
向天亮:“呸,我是正牌警察,你是半路出家,你在部隊當過偵察兵,偷過人,你才比我內行。”
邵三河:“要不,讓貴臨去?”
向天亮:“不行,就得你去。”
邵三河:“給個我必須去的理由啊。”
向天亮:“傻了吧,你認識這種保險箱的鑰匙,我們不認識。”
邵三河:“倒也是啊,不過。”
向天亮:“不過什麼?”
邵三河:“不過,人家在忙活,我怕打攪了他們。”
向天亮:“呵,也對,同行相遇,偷人偷物,各不相干,不應該打擾。”
邵三河:“同行?你還真善解人意。”
向天亮:“三河兄,你學會幽默了。”
邵三河:“跟你學的。”
向天亮:“呵,你是怕進去後受到感染,把持不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