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常委會副主任薛道恆。
“呵呵,不好意思,昨晚我也喝酒來著,是我把高主任送回家的,當時嫂夫人那巴掌打得那個脆響啊,我站在十多米遠都聽得真真切切的,高主任,是不是啊?”
說著,向天亮乘機踱到高永卿身邊。
“啊,幸虧是向副縣長送我回的家,咳咳,我老婆……唉,各位見笑,各位見笑了。”
無奈的,高永卿只好順著向天亮的話說了。
縣政協主席翟讓陰陽怪氣的說道:“被老婆打倒是問題不大,被濱海大廈的小姐打了,同樣是一個巴掌,性質就不同嘍。”
在眾人的笑聲中,向天亮湊到高永卿耳邊低聲說道:“高主任,待會無記名投票的時候,希望你不要忘記三件事,一是推薦楊副縣長擔任發票人、收票人和計票人,二是每張票選完之後,在右上角打個勾,不然我我會論為你沒有支援我,三是把眼睛擦亮點,別在張書記和陳縣長推薦的候選人名字後面打勾。”
說完,不等高永卿回答,向天亮就往後退了幾步,坐到了昨天坐過的位置上。
就在高永卿發楞的時候,比他更狼狽的姜建文進來了。
輕傷不下“火線”,向天亮心裡樂道,高永卿算是輕傷的話,那姜建文可就是重傷了。
臉除了腫,還有點歪,而且戴著一個象電影“佐羅”裡,佐羅戴的臉套,姜建文的模樣是特別的慘。
更別說是精神了,平日裡趾高氣揚的勁頭早沒了,要不是縣府辦主任羅正信攙著,連走路都有點難。
向天亮和邵三河相視一笑,兩個人均想道,杜貴臨那一拳,打得實在的厲害啊。
其實,向天亮和邵三河不知道,姜建文是從醫院裡趕過來的,要不是今天的會議缺席不得,他也不會出來丟人顯眼。
姜建文鼻子上的傷,僅僅是他受傷的一部分,昨晚他醒來以後,看到臥室裡的一幕,差點就氣瘋了,拿著羽毛球拍,先是追打高永卿,後來又從床下揪出司機趙大剛,最後他又要懲罰老婆許白露,惡戰不斷,勝利沒來,反而把自己的腰給閃了,一直折騰到天矇矇亮,才打電話了救護車。
這會兒,他忍著痛,慢慢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連“仇人”高永卿都懶得去看一眼。
姜建文還不知道保險箱裡已空空如也,否則,他是絕對坐不住的。
眾人均是愕然,今天是怎麼了,兩個常委都受了傷,難道姜建文也是昨晚喝多了的緣故。
姜建文的人緣比不上高永卿,只有副縣長徐群先主動上去詢問,看得出,徐群先的詢問,主要還是禮節性的,沒有真情實意。
今天坐在向天亮身邊的,還是羅正信,他湊近向天亮的耳朵問道:“你相信嗎?”
“什麼相信啊?”向天亮在裝聾作啞。
“我是說,兩個人都是喝酒鬧的,你信嗎?”
向天亮聳了聳雙肩,“這是官方說法,咱們應該選擇相信。”
“肯定有故事,而且,說不定就是兩人互毆造成的。”
向天亮咧嘴一樂,“老羅,你訊息靈通,挖到什麼內幕了,可要第一時間讓我分享啊。”
這時,正副書記進門了。
三個人三種表情,看上去一目瞭然。
書記張衡是緊鎖眉頭,臉拉得老長,兩個手下弄得如此狼狽,讓他情何以堪。
縣長陳樂天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複雜,一方面是高興,姜建文和高永卿都不是自己人,他們越倒黴越好,另一方面又心有所憂,畢竟現在是書記縣長聯手,姜建文和高永卿都是不可或缺的。
副書記陳美蘭一臉的微笑,衝著每個人都微笑示意之後,分別走到姜建文和高永卿身邊慰問了一下。
其實,陳美蘭和楊碧巧一樣,早上起床以後,就接到了向天亮的電話“彙報”,昨的故事已經瞭然於胸。
張衡最後一個坐定,習慣性的用目光視每一個與會者後,才宣佈會議開始。
“……同志們,我們繼續昨天的會議吧,姜建文同志和高永卿同志身上有傷,還要去醫院治療,所以我們抓緊時間,昨天完成的議不再重複,在確定計票人之後,直接用無記名投票的方式,決定各個崗位的正式人選。”
陳樂天馬上表示贊同,“是啊,明天就是人代會和政協的換屆選舉了,時間不等人啊,關於計票人,我提三個人選吧,**薛主任、政協翟主席、楊碧巧副縣長,各位意下如何?”
沒人反對,常委們紛紛表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