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志英一聽,心裡一陣驚慌,欲言又止,她似乎希望公安局把犯罪分子揪出來,才有出頭之日,又似乎擔心,一旦公安局像上次一樣不了了之,她又要受折磨。她清清楚楚記得,犯罪分子*她雖然戴著面罩,但她聽出的聲音是董學林的,因為在那之前他多次調戲過她。在*她時,先用手指摳她的*,用嘴咬她的*,這同她來到他家後,他和她發生性關係時的動作一模一樣。她斷定他就是*她的人。不久前,她在同他發生性關係後問他:“你*了我還不承認,叫我在村子裡怎麼做人?你承認是你乾的,我可以改口說是我自願的,不是被你*的,還不行嗎?”董學林說:“誰要你去控告,把我拘留了一個多月。現在改口公安局也不相信。你忘了,我用尼龍繩捆了你的雙手,人家能相信你是自願的嗎?”管志英心裡很矛盾,有了孩子,董學林的孩子,如果把董學林抓起來,起碼要判十幾年徒刑,她和孩子生活怎麼辦?離婚改嫁,她認為世上沒有好男人,她不會有幸福,還不如湊合著同董學林過日子。
她不敢正面回答王輝的話,心裡亂得像一團麻。她原以為公安局要來了解爆炸案的,沒想到又要調查她被*的事。她記得臘月三十日上午,董學林對她說:“你哥請客,叫俺爸初二去吃飯,俺爸不答應,他要我給俺爸說。雖然他一直恨咱們家,但畢竟是你堂哥,我還是給俺爸說了,俺爸答應去。”她知道爆炸案肯定是管志謙乾的,因為那天管志謙把她的孩子小丁丁送回來交給她時,她問他幹嗎要請他們,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丟人!管志謙學了一個鬼臉,沒有回答,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一支爆竹交給小丁丁,學著爆竹爆炸的樣子,抿嘴鼓腮,突然張嘴――“嘭!”逗得小丁丁格格地笑,然後向她眨眨眼走了。不久一聲巨響,傳來管志謙家發生爆炸,她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他是要與村幹部們同歸於盡。過了一聽,聽說沒有找到管志謙的屍體,她感到一絲安慰。她想起一個多月前他曾向她打聽她姨媽是不是在齊齊哈爾一個什麼磚瓦廠工作,她說是的,那是幾年前聽母親說的。她想也許他到那裡去了。但她沒有告訴公安局。他要是被公安局抓住了,會沒命的。
偵查人員要確定爆炸案就是管志謙乾的,就必須弄清炸藥和雷管的來源,說明他擁有這東西。炸藥查清了,有人證實兩年前管志謙曾以炸石頭作牆基為由從一個村民家中購買了4公斤梯恩梯,但沒有弄到雷管。偵察員們調查雷管來源。經過調查,雷管只有幾戶村幹部家有,偵查人員要村幹部們清查家中雷管,並一律上交,不得私存;如農田基本建設需要,寫報告,經批准後再領(或買)。董學林家根據登記簿應有10發雷管,經清點只有6發上交公安局。偵查員們刨根究底問董學林4發雷管哪裡去了,他說不出來。偵查員們三番五次追問,問急了,董學林說:“你們總不能認為我用雷管炸死我爸爸吧!我家確有10發雷管,一發也未用,不知為啥少了4發。”經對其家人一一盤問,均說不知。偵查員們把視線對準管志英。管志英不得不承認是管志謙向她借去了,說是為了炸石頭砌牆基,等買到後一定還她,於是她偷偷拿了4發雷管給管志謙。
楊子蔚、管志英是暴力犯罪的受害者,此刻公安局又把她們當作這一重大爆炸案件的參與嫌疑人,但是沒有證據。偵查員們還必須弄清楚,在酒席桌上,管志謙是如何脫身的。現在掌握的情況是他藉口酒沒有了去打酒。代銷店很近,來回跑一趟只需十分鐘時間。但是他不在場,炸藥如何能爆炸?用什麼方法引爆?偵查員們感到是個謎。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死不瞑目 四
萬國玉、王輝來到董學軍家。
董守旺的妻子、董學軍的媽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在哭著。她一邊哭一邊數落:“自從我們家裡進來妖精,就沒有一天安寧過。”她狠狠瞅了一眼楊子蔚,見她沒有反應,甚至還有點得意,怒從胸中來,說道:“公安同志,這起爆炸案你們可要破掉啊!管志謙那個壞蛋要是沒有人幫助怎麼能幹得成呢?這個村子裡同他好的一個是他的堂妹管志英,一個就是我們家的妖精。她名義上嫁給我兒子,實際上一直同管志謙私通……”她還沒說完,她那呆傻兒子董學軍進屋來了,走到楊子蔚面前,一把抱住她:“老婆,我要喝奶。”楊子蔚抓住他兩肩,使勁一推,把他推倒在地上。他站起來摸摸屁股,兩眼瞪著楊子蔚,很委曲似地說:“俺爸喝你奶你都願意,他被炸死了,還不讓我喝嗎?”楊子蔚兩頰緋紅,一臉怒氣,眼眶裡噙滿淚水。董學軍媽這才怒斥兒子:“你給我滾出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董學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