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姐也別太傷心了,馨兒弟弟一定在等著大姐去找他,不會有事的。大姐這多年跋涉千山萬水、四處尋他,他又怎會怪大姐?大姐還是說說馨兒弟弟長相上有些什麼特徵,我們也能幫的上忙不是嗎?”一旁的小緣聽到夏悠然如是說忙對著白韻點頭。
“弟弟右邊腰後側有一朵梅花樣的胎記……十歲的時候已經長到我這裡了……”白韻說著站起身比劃白馨的身高。
夏悠然聽了胎記是在右邊腰上,不自覺神情一暗——冷白今天正對著自己的就是右邊,她很肯定腰那裡沒有什麼胎記。
那邊小緣聽了,卻是眼睛一亮,復又皺起了眉頭。
冬兒看到大家不做聲了只哀聲嘆氣,自覺幫不上忙,一臉擔憂的去廚房熱了湯端上來。
夏悠然會過神來,只得招呼白韻多吃點,吃完了再出去找找,回來再從長計議云云。
白韻出了門,夏悠然唉聲嘆氣的在廚房陪著冬兒熬藥。跟冬兒交代今天行程並彙報了任務完成的情況。
冬兒衝夏悠然笑笑,寬慰她:“白大姐一定會找的他弟弟的。”
“你又知道?”夏悠然看冬兒一臉肯定的可愛模樣,忍不住被逗樂了。
“因為悠然姐說幫白大姐找他弟弟啊,悠然姐答應的事一定辦的到!”
夏悠然一愣,倒不知道該怎麼接後面的話了。突然小緣在廚房外面叫夏悠然說有事找她。
“我去看看他有什麼事,你乖乖煮了藥趁熱喝了。回頭我要檢查的。”摸了把冬兒的臉蛋,直接落跑。
夏悠然出了廚房,和來找的小緣一起回到屋裡,見小緣皺著眉頭想心事沒有要坐的樣子,乾脆的站在他面前直接大聲的喚回男人出竅的魂來:“什麼事?”
小男人被嚇了一跳,會過神來厭惡的看著眼前粗魯的女人,抱怨:“也就你家冬兒受的了你。”又看到那無賴樣的女人自坐下來喝茶也不急著聽他說話的樣子。忙走過去坐到一邊,幾乎是趴在茶几上,對著夏悠然,神情緊張的小聲說到:“我懷疑白大姐的弟弟是——冷白!”
夏悠然很想說,我看過了,冷白右邊腰上沒有胎記!可苦於沒辦法表達——不然怎麼解釋自己如何知道的?說自己沒吃只是偷窺?白大姐知道她見人“行兇”而不救,還不知道會怎麼“教育”自己呢。皺著眉頭問對面緊張兮兮的男人,“你怎麼知道?”
小男人坐正了身子,歪著腦袋仔細回憶的樣子,“冷白十五歲到的落櫻閣,只比白大哥說的晚了一年,很可能是路上輾轉所致。來閣裡的時候他已經不是完璧。但人長的很漂亮,性子又是十分的烈,調教了快一個月一點也不見成效。當時的老闆看很多有錢的夫人都等著要一親芳澤,嚷著就要玩‘烈’的。索性的捆了手腳,塞了嘴,直接抬到臺子上,為冷白做了一鈔破處禮’。我只知道冷白在落櫻閣的第一次賣的比秦老闆的還高,這多年了,第一次有人高過秦老闆!而且還不是處男……我知道買的人是尹家的大當家。”
“鹽商尹家?”
“嗯。”
“當天晚上還出了事,不到天亮,尹家的女人就被家人抬了出去。大家都猜想是那個冷白闖了禍,但發生了什麼卻是都不清楚。只知道最後是當時的頭牌秦老闆請了知府大人做和事佬,尹家才沒把落櫻閣給拆了。”
看來秦無尚和知府變態早就有一腿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外面都沒人知道?”連謝胖子這個青樓百事通都不知曉。
“事關尹家,也不是光彩的事,老闆發了話不準人嚼舌根,說誰要露了半點風聲,定要扒了他的舌頭!”小緣說著還有些害怕的發抖。
夏悠然只當是那老鴇嚇唬人的話,也不放在心上,只催促著小緣快講,“後來呢?冷白為什麼會搬出去?”
小緣瞪著夏悠然,“你怎麼知道冷白搬出去獨居的?”
夏悠然一愣,“你這什麼表情,拜託,誰不知道冷白是秦無尚心尖尖上的人,特地安排了宅子,一般人都不見的。”
“哼,心尖尖上的又如何?”小緣自嘲的冷笑了一聲,嘆了口氣,才繼續說到:“自古紅顏多薄命,冷白貌美如此,淪落到風塵,自然是要受更多的苦難。”
“你是說……”
“尹家哪裡肯輕易善罷甘休的,雖然給了知府大人面子,卻也是要了冷白半條命。我只記得,姓尹的被抬走後的那段日子,冷白一直待著調教的屋子裡,每天都能聽到他的聲音,尖聲的痛呼、咒罵、無力的呻吟……沒有一個人能在那屋子裡呆過一個月的——人進去那裡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