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死了。
“酒入愁腸,能飲幾時?梓童你為何……還不入夢?”他看著酒杯落寞一笑,便是一杯飲下。
我心上一稟,收回偷看他的頭,卻是靠著那宮柱緩緩坐下。
“……你定是還在怪我,當時沒有認出你來。”他說完輕輕一嘆,估計又飲了一杯酒,才開始慢慢訴說,“……如今朝堂之上,風起雲湧,人人都要我為你報仇,我又何嘗不想為你報仇,但時機未到,我若貿然動武,只怕傾覆的是整個天下。”
看來,他也意識到朝堂形式不容樂觀,若不防範未然,定然有一番作亂。
我枯坐在地上,不免覺得地面有些冰涼。天冷了,入秋了,你我重逢了,但是為何我看著你的距離,卻不許我靠近,是什麼時候你把自己裹得那般冰冷而頑強?一絲悵然,突然自我心頭升起,我也不知為何,此情此景,就是不想突然出現。
“你來夢裡看我吧,一次就好。”他繼續絮絮叨叨,我卻躲在柱子背後不敢出現。
我們就這樣彼此相伴了一會兒,我突然聽見他不利索的起身,忙是扶著宮柱站起。回頭看了一眼他虛晃而出的腳步,尋思他定然是醉了。
“綠兮衣兮,綠衣黃裡。心之憂矣,曷維其已!
綠兮衣兮,綠衣黃裳。心之憂矣,曷維其亡……”
他突然唱起古人那首思人的小曲,夾帶低沉的鼻音,就慢慢走來,我站在原處不動,心下卻因為曲調悲涼而更加黯然。
夜夜飲酒,就是他所能做的思念?是不是思念太苦,可斷愁腸,所以你便不願在現實中清醒?是不是有酒暖床,你才覺得我並非離開你身邊,只是在你醒時離去?
成言啊成言,你如此這般是不是太傻……
我轉過身,就要從宮柱後走去,卻突然見他歪歪斜斜走出了那九曲迴廊,晃到了池邊。此時池邊並無如同迴廊一般的柵欄,我生怕他腳步一虛,就直接掉進水裡。
“成言小心!”我剛剛擔心完,就見他腳步一個不穩便向池裡栽去,不由從柱後跑出,去拉他,卻不料因為一點坡度跑得太急,一個沒頓住,直接將他撞進池裡,他眼裡閃過一絲驚恐,就拉著我一起下墜,我不由尖叫,頓時與他雙雙入水。
“咳咳咳……究竟是哪個混蛋撞我……”我男人從水裡浮出來第一句,就是這樣的指責。
剛巧我含了一口水從水裡起來,聽他如此說,頓時一口水全噴在他臉上了……
緊接著我跟我男人,大眼瞪小眼都愣住了。
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