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有恃無恐,無非是看準了自己沒有證據。好,總有一天,自己會抓住她不守婦道的鐵證!
兩年前,當老太太說要給三哥娶一門親來沖喜時,唐沛沒覺得什麼不妥。可當她知道那個人是謝青喬的時候,心中大為不妙。府裡的夫人們可能不知道,但她
唐沛因喜歡熱鬧總是愛偷溜到街上玩耍,便不止一次見著謝青喬與年輕男子打情罵俏,這種女子怎麼可以嫁到她們唐府!可她雖然得到唐府的寵愛,但依舊只
是一個庶女,考慮到母親一向與世無爭,若自己那時說出真相,若被謝青喬反咬一口,那她就會落到個長舌婦的地步。
本以為這種愛招蜂引蝶的女人就算嫁進府中也不會安分守己,更可況夫君還是個傻子。唐沛想著假以時日,謝青喬一定會暴露本性。可萬萬沒有料到,自從謝
青喬嫁入唐府,就彷彿換了一個人,言行舉止有如大家閨秀般無可挑剔,就連最愛傳閒話的老媽子們也沒幾個說謝青喬的是非,頂多就是說這人祖墳燒了高香
,一下子就飛到枝頭當鳳凰。
唐沛心中鬱結,加之在唐昊陽大婚那日見到的那一幕,心中更是火大。這個女人居然連當朝的新科狀元都勾搭在了一起,著實不簡單啊!
用過晚膳,二夫人說幾個月沒有見著唐沛了,今晚便拉著沛兒同自己一塊睡,母女二人說說話。而在柳莫如同衛思婷還沒有行動前,大哥一把拉住二哥,直言
道,自己也有大半年沒有見著二弟了,兄弟二人要好好喝酒敘一敘。然後唐昊遠便在兩位嫂子猩紅的眼睛注視下,被唐昊然拉了出去。
謝青喬打了個哈欠,她今天有些累了。此時整個身子泡在熱水裡,懶洋洋地仰著頭,胡亂地從旁邊的木凳上抓一把花瓣撒在水裡。氤氳地水氣使得整個房間朦
朧起來,謝青喬慵懶的將水聚集在手中又緩緩散開。不得不說,唐府的兩年將她這具身子養的很好,除了雙手心裡還殘留著當初推磨留下的厚繭,之前因風吹
日曬而有些發黃乾裂的面板,都被這兩年的富貴生活給磨的光滑水靈。只不過心口處那道猙獰的疤痕,雖然已經過去了十九年,卻依舊沒有消失。恐怕這就是
這具身子的前任主人留下的印記了。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謝青喬將自己仍到了軟軟的大床上,很快的進入了夢鄉。不曾想,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夢中的她緊蹙著眉,雙手握緊又鬆開,像是著了
魔障般,突然伸出雙手胡亂揮著,張開眼睛喊道:“不要啊——”
此時,見著唐昊陽腦袋擱在床沿上一臉不解地看著她,謝青喬一愣,繼而大驚:“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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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陽微蹙著眉,語氣裡帶著濃濃的關心:“娘子你怎麼了,你也做惡夢了嗎?”
謝青喬揉著額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沒什麼,我挺好的。”過了會兒問道:“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不睡覺嗎?”
唐昊陽嘟著嘴滿臉愁容:“昊陽剛才做了個惡夢,夢裡面有佛堂的木魚聲,還有人話的聲音。”著,自己爬上床,謝青喬自然的往裡挪了挪,唐昊陽也跟
著挪了挪,謝青喬繼續挪,再挪,終於:“昊陽,我是你的娘子不是餅子!”
“嗯?娘子,什麼意思?”
謝青喬喘口氣:“我都貼著牆成鍋貼了,你還擠我?!過去點!”罷,手腳並用的將唐昊陽往外推,總算是騰出了能讓她平躺著的一席之地。
唐昊陽仔細端詳著身旁的娘子,看的謝青喬心裡有些莫名發慌臉上微微發燙,過了好久才語重心長道:“娘子,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謝青喬選擇緘默。
“哦,最近先生教給了昊陽一個詞,叫心寬體胖。娘子你這個……”
謝青喬努力撐起身子,也無比認真地朝著唐昊陽道:“你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踢下去!”
果然是胖了。唐昊陽癟癟嘴,嘆口氣:“娘子,我剛才真的做惡夢了。好可怕地,你就站在門外看著昊陽被火燒死都不來救我,真是太無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謝青喬很是無奈,可對上唐昊陽也只能順著他的話:“是,是我不好,是我無無義無理取鬧。”
唐昊陽很是欣慰:“娘子,你終於承認了。”
“去!”謝青喬一把開啟唐昊陽的手:“你才無無義無理取鬧。”
唐昊陽收回手訕訕道:“娘子,在夢裡面我聽到有人要我最近心火,什麼會會燒死人。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