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道:“唔,我只是個打雜的,主要是聽命於我旁邊這兩個人。”
“林默!”周子軒沒想到這廝居然叛變的這麼快,虧這一路來他以為林默是和他一個戰線上的兄弟。居然遇到了幾個黑衣殺手就這麼爽快的把他們給賣了
,你林默還有身為朝廷官員為民做主的責任嗎?!
這裡的動靜很快就驚動到了寺廟各處。謝青喬與唐昊陽快步趕來,見此狀立刻嚷道:“那邊三個是一家人,別動手,誤會誤會。”
經過這一夜的折騰,一大早謝青喬就去給智明方丈道明昨夜發生的事。方丈並無怪罪,只是加強了寺廟的守備。
而周子軒則被陳寶寶拉著給受了驚嚇的人把脈開方子。只不過有一人不太配合唐昊陽。
昨晚上那個英勇的唐昊陽有如曇花一現般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直躲在被子裡不肯出來驚嚇過度的唐寶寶。
周子軒無奈的攤手:“他不出來,我也沒辦法替他治。”
謝青喬坐在床邊,拉著他的被子:“已經沒事了,壞人都走啦。你看大家不都好好的在這裡嗎?”
唐昊陽依舊沒有動靜,他討厭那個夜晚,好不容易才忘掉的方西怎麼又回來了。女人的尖叫,馬匹的嘶鳴,以及孃親的哭喊,這些他一輩子都不願意想起
來的方西,全部被昨夜的混亂給喚醒了。
“昊陽,你到底怎麼了?把被子掀開好不好,只要你掀開被子,我們就下山玩,你不是一直想要在醉仙吃醉蝦嗎,咱們回去後天天去吃。”
唐昊陽死死拽著被子,仍由謝青喬怎麼拉都扯不下來。過了半響,被子裡的人總算是出聲了:“我不要出去,外面都是壞人,還有死人,我不要出去!”
謝青喬一愣:“哪裡有死人,你乖出來看看就知道了,這裡很安全,什麼事都沒有。”
“你騙人!”唐昊陽捂著被子嚷道:“明明就有,那個嬰兒,她身上都是血!”是的,那個被黑衣人直接一刀刺進心臟的嬰兒,然後被仍出馬車。他記得
,雖然那年他只有兩歲,但他都看見了。
謝青喬的耐性快要被磨光了,當即大力將被子給他掀開,唐昊陽覺得頭頂一空,無助的看著眼前的四個人。
周子軒見他勢不好,手中銀針一閃,就見著唐昊陽漸漸閉上了眼睛。不待謝青喬發問,周子軒道:“他精神受了嚴重刺激,如果不讓他安睡不知道會發生
什麼事。暫時就這樣,我去給他熬藥,喝過後再醒來應該會好些。”
謝青喬點點頭,見著周子軒的背影,她覺得那人似乎有點變化,疑惑的看著林默。
林默眨眨眼:“唔,我可什麼都沒做!”
謝青喬揉揉額頭,算了問這廝等於白問,她還是去看看周子軒抓藥熬藥比較靠譜。
“渾身是血的嬰兒呀……”待謝青喬走後,林默若有所思的唸叨著,他的時候也曾見過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難道這年頭,嬰兒帶血成了流行,誰都曾見
過?
“呵呵……”乾笑了兩聲,林默決定補個午覺才是最要緊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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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周子在廚房院子裡鼓搗著碗碗罐罐,謝青喬有些擔憂的問道:“這寺廟裡雖然有藥材,會不會不夠?”想了想又道:“不過如果像雪蓮、人參這樣的藥
材老太太倒是從唐府帶來了些,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絮絮叨叨了許久,周子軒沒吭聲,一個勁的打理著自己的事,直到陳寶寶看不下去吭了一聲,他才抬起頭,彷如看暴發戶的眼神看著謝青喬:“統統都不
用!我也是忒佩服了你們這樣的人,能夠將各種補藥用成了殺人毒藥,實在高明。”
謝青喬尷尬笑笑:“那還是拜託你了。”
從周子軒哪裡出來不久,就見著一個人隨意鋪了張席靠在大樹下就著陰涼翹著二郎腿憩。
謝青喬想也不想,直接一腳踢了過去:“你倒是悠閒。”
林默也不惱,嘴裡咕隆:“你倒是把對別人的客氣也對我客氣客氣,你這麼踢下去我雙腿不保啊。”
謝青喬大大咧咧的坐下來,一幅哥倆好的嘴臉:“自家兄弟客氣的啥。不過我倒是奇怪那二人的關係怎麼突然回暖了?”
林默依舊閉著眼:“佛曰,不可啊。”想必陳寶寶也察覺到了周子軒的一些異常,比如身為大夫的他卻意外見不得血,以及不喜歡人觸碰到他後背……
撿起個樹杈,無聊的在地上畫起圈圈,謝青喬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