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盼剛要發作,身旁的錦衣漢子道:“王師父且忍耐,等‘劍痴’擊敗了衛紫衣,這小子絕逃不出我們的手掌。”
王盼盼只有忍耐,惡狠狠地瞪了秦寶寶一眼。
就在這時,院中急旋的兩道人影中忽地閃起一道銀光。
席如秀道:“大當家終於出劍了。”
“叮”的一聲,兩道人影分開,“劍痴”劍朝天指,忽地“哇”的一聲,鮮血濺出三丈,身子直挺挺地撲倒地上。
衛紫衣手中銀劍晃動,臉上泛起春風般的微笑。
寶寶一躍三尺高,喜不自禁道:“大哥嬴了。”
一道灰色的人影從屋脊上輕輕落在院中,雙手只一抱,將衛紫衣抱在背上,只一彈,便彈出了院子。
席如秀大驚,寶寶早已叫道:“站住,不許抱走我大哥。”
兩個人飛身過牆,剎時不見。
錦衣漢子搓手嘆道:“‘劍痴’畢竟鬥不過衛紫衣。”
王盼盼奸笑道:“你錯了,衛紫衣也和‘劍痴’一樣受了重傷,只不過‘劍痴’畢竟是白痴,不懂得掩飾,而衛紫衣則狡猾得多。”
錦衣漢子問道:“你怎麼知道?”
王盼盼笑道:“以衛紫衣的武功,豈能被灰衣人抱挾而走?”
錦衣人恍然大悟,道:“剩下的胖子、孩子,你我就可以對付,衛紫衣只有乖乖束手就擒了。”
王盼盼大笑,道:“擒住了衛紫衣,真人不知有多開心。”
錦衣人回頭吩咐,道:“速速搜查全鎮,挖地三尺,也要將衛紫衣找到。”
灰衣人扛著衛紫衣,徑直出了鎮子,席如秀和秦寶寶緊緊追趕。
那個灰衣人身上扛著一人,身法竟絲毫不慢,以寶寶的輕功,居然也追不上。
在鎮外的一座破廟前,灰衣人將衛紫衣輕輕放下。
在這片刻工夫,席如秀和秦寶寶已經趕上,寶寶叫道:“你要敢動大哥一根手指頭,我叫你變成魚。”
灰衣人似乎怔住,好好的一個人怎會變成魚呢?
寶寶不是吹牛,他的手中已經備好了“天蛛網”,隨時可以撒出去。
一網下去,灰衣人豈非變成了魚?
灰衣人哈哈大笑道:“寶寶,你又在弄什麼鬼?”
徐徐除了面巾,露出一張消瘦的面容來。
寶寶失聲叫道:“方伯伯!”
不錯,正是方自如,俠盜方自如。
席如秀也已趕到,老朋友見面,說不出的開心。
衛紫衣縮在地,面色蒼白,寶寶不禁流下淚來。
她問道:“大哥怎麼啦?會不會死?”
方自如道:“大當家以護身真氣和‘劍痴’一搏,雖然傷了‘劍痴’,自己也被擊散了真氣。”
寶寶淚光瑩瑩,道:“大哥會不會死?會不會死?”
方自如笑道:“連我都死不掉,大當家怎麼會死?”
寶寶這才想起,方自如明明是救不活了,怎會好好的?
雖然看上去他的面龐消瘦了許多,卻的的確確是活著的。
這樣的奇蹟,是誰創造的呢?
從破廟裡轉出一人,一身青衣,面目慈祥,正是留宿三人的青衣老人。
方自如介紹道:“這位就是當世名醫,和寶寶的父親‘萬邪醫聖’齊名的‘大毒醫隱’傅青衣。”
寶寶喜極,道:“爹在世時,經常和我提到傅伯伯,他說伯伯的醫術比他還要高明,並且方法極為古怪。”
傅青衣呵呵笑道:“我和秦英做了半世的對頭,想不到他居然頗推崇於我。”
語調漸轉悲涼,道:“秦英一去,江湖中再沒有知己。”
原來秦英在世時,因為醫法見解,和他頗多爭執,雖不至於兵刃相見,也經常是一言不和,爭吵不休。
想起老友,傅青衣潸然淚下。
寶寶最關心的是衛紫衣,他道:“傅伯伯,大哥有沒有救?”
傅青衣道:“傅某盡力而為。”
將衛紫衣抱入廟中,傅青衣令眾人在廟外護法。
寶寶不敢打擾,只得在廟外負著手走來走去,像一隻沒頭的蒼蠅。
方自如見寶寶著急,生怕他急壞了,笑道:“寶寶,你可知我是怎樣活過來的?”
寶寶這才有了好奇之心,歪著頭道:“是呀,是怎麼回事?”
方自如道:“那一夜我僵臥在床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