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真是失禮了,金田一先生,這位是我的表哥——一彥。”
一彥和他的父親完全不像。不過對一彥而言,不像父親倒是一件好事!
“對不起,我父親剛才對你說了些不禮貌的話……”
一彥的臉上充滿了誠摯,他雖然不如他父親高大,但是體型勻稱,比例恰當,看起來也比他父親有氣質得多。
金田一耕助對一彥說:
“沒什麼,我向他打招呼,沒想到卻把他嚇跑了,真是不好意思。”
一彥的臉上帶著靦腆的微笑,美彌子則表情嚴肅,歉意地說:“舅舅老是這樣,在家是老虎,出門像豆腐,都一把年紀了,還怕見生人。”
這時,門口傳來衣履輕輕摩擦的聲音,美彌子回頭望了一眼,說:
“好像是我母親來了。”
金田一耕助立刻向門口望去。
美彌子對她母親的評語一點也不誇張,這個滿臉笑容的婦人,看起來既年輕又漂亮,略微豐腴的臉頰,像個洋娃娃似的,印著兩個深深的小酒窩;身材猶如少女一般,怎麼也看不出她已經有美彌子那麼大的女兒了。
金田一耕助乍見秋子,雖驚歎她的美麗,但卻產生出一股說不出來的不祥感。
秋子確實長得很美,但她的美彷彿缺少了靈魂一般。
“美彌子!”
秋子如小女孩般歪著頭,看了美彌子一眼。
金田一耕助聽到她那比小女孩還要嬌甜的聲音,立刻感到肉麻。
“你說的客人大概就是這位吧!為什麼不介紹給媽媽認識呢?”
“我先告辭了。”
在這種場合,一彥似乎不願多待一秒鐘,他從秋子身邊擠出去;美彌子則帶著怒意目送他離去。
然後,她走近母親身邊,牽起她的手,把她帶到金田一耕助面前。
金田一耕助見狀,不由得慌慌張張地站起來。
“媽,我來介紹,這位是金田一耕助,他是一彥的學長,對卜卦非常感興趣,特地來觀摩的;金田一先生,這是我母親。啊!對了,我還有一點事。”
美彌子草草為兩人介紹後,馬上轉過身,大步走出門外。
“唉呀,這丫頭真是的!”
秋子看著美彌子的背影,故意皺起眉頭說:
“簡直像個男孩子,真是拿她沒辦法。現在的女孩,一點也不注意舉止儀態,不知對她說了多少遍,就是改不過來。”
接著秋子立刻擺出一副嬌豔、慵懶的姿態,轉身對金田一耕助說:
“金田一先生,你要不要坐到我這邊?”
金田一耕助不安地看看手錶。
(已經快到八點半了,這裡一到八點半就開始停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裡,兩人獨處一室……)
想到這裡,他不由地汗流浹背。
“謝謝,我坐在這裡比較自在些。夫人,是不是快要卜卦了?”
“卜卦?啊!對了,你就是為了這件事特地來的。”
秋子臉上換成一副悲苦的表情。
“你是不是也認為我先生已經死了?懊,不過我相信我先生一定還活著,前幾天我還看到他呢!”
秋子說這些話時,像孩子似地全身抖個不停。
“我害怕得不得了,想必我先生一定在找機會向我們報仇。”
金田一耕助看得出,秋子的恐懼絕不是裝出來的,她的確如此深信著,並且還相當的畏懼。
“夫人,你怎麼會認為你先生一定會回來報仇?”
“別看我先生一副老實相,他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像他這種平時不聲不響、正經八百的人,一旦下定決心,就會做出令人難以置信的恐怖事情,所以我相信天銀堂事件的嫌犯,一定是我先生!”
“夫人!”
金田一耕助吃了一驚,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正想說些什麼,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唉呀!夫人,原來你在這裡。”
說話的是位身穿鮮紅色上衣,戴了一條珍珠項鍊,年輕貌美,瘦高窈窕的女子。
“啊!菊江,你有什麼事嗎?”
對於菊江打斷金田一耕助和她的談話,秋子似乎感到十分不高興。
卜卦就快開始了,請到那邊集合。”
“嗯,我馬上去。菊江,我剛才在問金田一先生有關老爺的事,我說老爺可能就是天銀堂命案的嫌犯!”
菊江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