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來了,而且他更沒想到的是夜狂瀾如此的不負責任。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妹妹如何知道的?”
“那遊姨娘臨死的那個晚上,小姐去見過她,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又看那府上個個心思不軌,所以就把孩子留在了老家,求小姐有空的時候給照看一下那孩子,小姐心軟,當時見她可憐,身邊又只有冬兒一個丫頭,所以就答應了,而且她還給了小姐一個長命鎖,裡面是她一生的積蓄,小姐先前不知道,後來遇上冬兒才曉得的。”
這些事情程氏多少是知道的,上次陸爾雅也跟她大概的提過,但是如今聽了,還是可憐那個死了的姨娘,因為爾雅說過,她是給人下毒的,而且自己的親女兒似乎也給人下了類似的毒,當下不禁滿是擔心,也沒顧忌陸毅跟陸長文在此,便問道:“大小姐的身子好了麼?”
皎月以為他們都是知道大小姐給讓下毒的事情,便道:“大小姐的身子早好了,還是小姐聰明,發現大小姐屋子裡的花,加上小姐用的胭脂,小姐才中毒的,所以後來小姐不單是偷偷的給大小姐把花換了,還給大小姐另外送去咱們自家的胭脂,夫人您倒是隻管放心。”
陸毅頓時呆住,發生這樣大的事情,竟然都沒有誰跟他說一聲,頓時轉向程氏怒道:“你們長了出息,竟然發生這樣人命關天的事情,也不告知我一聲,幸虧爾雅在那裡,若不然真的出了事可怎麼辦?”
程氏卻是一臉委屈道:“我何曾不想跟你說說,可是那陣子你公務繁忙,爾雅便讓我壓著,別叫你再擔心,可好,幸得這事兒爾雅是處理好了,如今你再責問有什麼用呢?”
陸長文不禁是震驚,但是還要一面勸說著兩位老人道:“父親,母親,你們莫再爭了,如今大姐總算是好的,此刻我擔心的倒是爾雅。”
皎月聞言,便道:“小姐說,叫你們無需擔心,她再怎麼樣,也不會容別人欺負的,只是讓府上的丫頭們別把冬兒她們的事情說出去的好,如此姑爺找不到小寶,小姐那裡便可以捏拿他,不叫他動不動的就發小姐的脾氣。”
幾人聞言,如今也只能是這樣了,只得點頭放任陸爾雅,便是那永平公府有萬千波浪,他們也愛莫能助,只能隔岸祈禱了。
不過陸長文,卻實在是有些心痛,沒想到夜狂瀾竟然是這樣的人,上一次他不是跟自己保證好了麼?還有,自己的孩子淪落在外,他卻還不知曉。
悲哉!悲哉!
一夜無眠,還沒等到天亮,陸爾雅便起床來,見著薔薇未醒來,便沒有去吵醒她,穿上衣服,簡單的梳了一下頭,便出了房間,到院子裡來吹風。
想了一夜,竟然還是無法去救流蘇,難道自己就這麼不管她了麼?不知不覺自己竟然走到前院來,因而不過是那五更天,前院的丫頭們也都還沒有起床,唯獨那廚房裡傳來一陣的細碎響聲,想來是何寡婦起來燒火做飯吧。
突然院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陸爾雅一面提著膽子靠近大門,低聲問道:“誰?”
門外傳進一個幼嫩的女童聲音道“我是來找陸姨娘的,麻煩姐姐開一下門,我有要緊事情告訴陸姨娘,是關於流蘇的。”
陸爾雅想都沒想,開啟門,果然,門口站著一個看似十一二歲的小丫頭,“我就是,是誰讓你來的?”
那小丫頭打量了她一下,確定這和自己家小姐描述的模樣相似,便道:“我是小鐲姨娘的小丫頭,她說約你在南村園見面,等你到辰時,若是你不來,就救不了那個流蘇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回覆她,我會去。”
那小丫頭又道:“我家姨娘說為了以免節外生枝,所以姨娘只能一個人去。”
送走了那丫頭,任是怎麼樣陸爾雅也不相信小鐲會幫流蘇,只是自己若是不去的話,又不知道她到底有何居心。
南村園,那是永平公府上一個荒廢的院子,就如荷花小築一般,只是小鐲約自己在那裡見面,絕非有什麼好事。
既然是這樣子,自己倒是想看她打的是什麼算盤。
只是陸爾雅也非那種頭腦簡單的女人,特意繞了路從上陌園邊路過,特意讓自己的動作顯得更是鬼鬼祟祟的樣子。
不過是走了一段路,陸爾雅便明確的聽見自己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腳步聲,可是卻裝作不知,一路上倒是左看看右看看,顯得極為小心翼翼的。
到南村園的時候,天已經很亮了,太陽也出來,幾絲金色的陽光照過那南村園的大門。
那大門中間微微有一絲縫隙,根本沒有鎖住,見此,想必夜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