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陸爾雅那裡出了什麼事情,若不然皎月是不會來找自己的,當下跟著長孫冠玉客套了一番,便與皎月匆匆下樓去。
“她怎麼了?”難道真的給累著了?
皎月只道:“剛剛聽說永平公府的夜嫿姑娘跳河了,永平公府不管,她已經定了的夫家也不管,所以此刻被我們家老爺安放在城外的義莊,小姐要我立刻陪她去看,剛剛她還暈了,而且她自來這裡後,半滴水未進,我也實在是擔心,所以只有再找公子了。”
暈倒?上官北捷心中一緊,步伐增加幾分快意,朝後院走去。
一進院子,便見陸爾雅已經做好了準備,雖然她強裝著精神,可卻是一臉的蒼白,上官北捷見此,不禁滿是心疼的上前去扶住她,“我聽皎月說,你今天午飯還沒有吃,吃過了我陪你去看。”
想必是有了那樣的一次親密接觸,此刻上官北捷如此不避嫌的這麼親暱的扶住自己,陸爾雅並沒有排斥感,反倒是很自然的將身體傾向他的肩膀,“不,我想去看看她。”
聽見她的聲音此刻有些有氣無力的,上官北捷更是擔心,當下二話不說,將陸爾雅轉扛起,“皎月,去給你家小姐做些吃的來!”
皎月見此,連忙應聲下去。
“放我下來!”陸爾雅掙扎著,一面捶打著上官北捷,可是手臂卻是一陣痠軟,索性的垂下手臂,不再做任何的反抗。
進到她的房間,上官北捷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來,眼裡滿是憐惜,“你便是難過,也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你此刻這個模樣,怕是還沒到城南就昏倒去了,倒是還如何去看夜嫿姑娘呢?”
上官北捷依稀記得在朝水節的那晚上,帶著孩子們圍著陸爾雅的那個姑娘,便是夜嫿。只是沒想到如此青春年華,竟然是如此的想不通選擇了死亡。
陸爾雅知道上官北捷說的是正理,可是自己實在是吃不下,心中不由得想起夜嫿那天來看她的時候,兩隻眼眶紅紅的,而且當時說話已經不同往日的那般開朗,可笑自己卻沒有看出她那時候已經下定了決心,而且還將自己最珍愛的東西都贈給了她。想到此處,不禁是淚水漣漣,卻是不出一聲。
上官北捷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像是哄小孩般的輕輕拍著她的背,“爾雅,你不必如此難過,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聽見他的安慰,陸爾雅心裡更是後悔更是自責道:“不,都是我的錯,那日她來看我的時候,我就應該有所察覺才是,可是那天我一門心思想著夜瑾孃的事情,還有意疏遠了她,而且還沒有聽出那天她話中的意思,也許那個時候她就決定輕生了,可是我卻沒有好好的勸說她。”
“爾雅,這並不是你的錯,就算是當時你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呢,她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便是任你如何的勸說,她也不會改變主意的。”上官北捷聲音放得輕輕的安慰著她。
“不是,你不知道,你不懂,如果當時我幫她的話,她應該就不會選擇今天的這條路。”如果那天自己願意幫助她來見月鳴,或是把她的心意轉達給月鳴的話,再或許,月鳴對她也有意的話,哪怕是有這門第之間的阻擋,她就算是幫他們私奔也行。
皎月抬著蓮子粥進來,放到桌上,一面抬過來給陸爾雅,一面也道:“小姐,你多少吃一點吧!”
陸爾雅搖頭,真的吃不下。
“你去北堂外的馬廄那裡,讓長亭準備好,我來喂她。”上官北捷從皎月的手裡接過粥來。
皎月見上官北捷如此貼心的照顧陸爾雅,心裡不禁很是放心,但是也很遺憾,為何小姐所嫁之人不是他呢?
“爾雅,來吃點我們就去。”上官北捷恐怕是第一次用這樣溫柔的聲音來哄人吃東西,便是自己的侄子,也不曾得到過這般的待遇。
可是陸爾雅似乎沒將他此刻如水的溫柔放在眼中,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一面將粥給推開,有些任性道:“我說了不要吃。”
上官北捷反倒沒有因為此刻她無端升起的任性而厭她,而是突然覺得哄女人也是個技術活,顯然他是沒有掌握好技巧,所以才反倒是惹惱了陸爾雅。
頓時是好臉色相迎,眼角斜飛,一雙似墨滲染過的眸子,此刻猶如沾滿了三春裡所有的柔情,輕撫著她的後背,一面繼續道:“聽話,吃一口也好,若不然我是真的不放心你的身子。”
對了,陸爾雅似乎想起今天她主要是來幹什麼的,此刻正是要養身子的時候,自己卻如此的任性,抬起頭,正好對上那雙柔情滿意的幽深眸子,陸爾雅覺得一定是自己有些精神恍惚了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