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陸爾雅剛剛下定這個決心,突然想起一個事情,自己怎麼把姐姐忘記了,不知道夜狂瀾會不會遷怒與她呢?
不禁有些六神無主的急得給坐在床上,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薔薇的聲音在外面想起來,“姨娘,你起了麼?四爺正要過來看你。”
陸爾雅心裡一驚,趕緊蹦起來,香粉盒子收好,卻不知道藏在哪裡最好,可是一看這不過是普通的香粉盒子,所謂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就這麼放在上面,夜狂瀾應該不會發現吧。
不過是將這小盒子跟自己的妝盒擺放在一起,房門“吱呀”的一聲,隨著門口光線越來越多的晃進來,陸爾雅從鏡子裡斜看到夜狂瀾慢條斯理的走進來。
“聽說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夜狂瀾走到她的身後,竟然一派反常的捋起她的一束青絲。
若是以前的話,陸爾雅肯定是一腳把他給踢開,可是看了夜嫿的信之後,陸爾雅無邊對他升起一種恐懼感。此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回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陸爾雅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問題,只管是官方的回答。
但是頓時就後悔得厲害,只聽夜狂瀾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是不是該早日圓房,還了奶奶跟母親的期盼呢?”
陸爾雅被他這話驚嚇得從凳子上站起身子來,完全沒有了先前對他的恐懼意思,“咳咳咳!夜狂瀾,大清早的,你別給我開玩笑,我可經不起你這個冷笑話。”
夜狂瀾非常的喜歡她現在的模樣,眼裡有著難以發現的笑意,像是一朵茉莉花般大小,慢慢的綻開來。“你不用激動,我說話還是算數的,今晚上我便來。”
什麼意思,這算是來親自通知她麼?
有些無力的坐回凳子上,還沒反駁,便聽見從容充滿了喜悅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來,“四爺早,姨娘我來給你梳頭吧。”
“我想睡覺!”陸爾雅沒那個閒情雅緻了,披頭散髮的,也不在意夜狂瀾也在此處,拖著自己的鞋子便走向床去,十分不雅的撲倒在床上,懶懶的吩咐道:“中午讓薔薇把飯菜給我送進來,我要吃魚。”
從容突然有些覺得陸爾雅怎麼能這樣在四爺的面前呢,若是四爺突然改變了注意,那自己豈不是又要花費精力去說服四爺了。
走到床邊將陸爾雅的扶起來,“姨娘,你怎麼能這個樣子,如此的傷大雅,何況四爺還在呢?”
陸爾雅撓撓頭,滿臉的不解,“那要怎麼樣?”
夜狂瀾意外的沒參與這個話題,反倒將目光放到陸爾雅的妝臺上,拿起那個小香粉盒子,陸爾雅頓時心撲通的劇烈跳起來,因為那個香粉盒子正是夜嫿的那個,若是夜狂瀾開啟的話,她這一身豈不是就完了。
夜狂瀾上下看著這個香粉盒子,“這個如此廉價的東西,扔了罷!”說著又放回妝臺上。
從容點頭應聲,“是啦,一會兒就給扔掉。”心裡一面開始放心下來,四爺竟然已經開始如此關心陸姨娘了,連著她用的香粉也在意好壞。
陸爾雅只是覺得自己後背此刻粘粘的,想必是剛才的冷汗所致。不過幸虧自己沉得住氣,沒在他拿起的時候就露出了馬腳。
夜狂瀾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便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一面不忘吩咐從容道:“她要睡便讓她睡吧。”
從容聽夜狂瀾這般體貼陸爾雅的話,心裡不禁也十分的開心,只嘆陸爾雅總算是熬出頭來了,一面快步跟上夜狂瀾,與她出了房間,走的時候不忘把夜狂瀾囑咐要丟掉的那個小香粉盒子一塊帶著。
陸爾雅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此刻又給從容帶走,鞋都沒有穿,趕緊跑到窗臺前,只見從容跟在夜狂瀾的身後,並沒有把盒子開啟,而是順手丟在了轉角處,那個裝垃圾的大陶罐子裡。
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待確定他們走遠了之後,陸爾雅這才穿上了鞋子,躡手躡腳的去把盒子裡的東子全部取出來。
除了夜嫿寫給自己的那封信,還有一張小字條。
陸爾雅依次一看,都是寫著些表達相思愛戀的詩詞句。但是又怕其中還包涵著什麼東西,便將那些東西記下來,才用火燒了。
解決了一件事,接下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雖然自己有些小小的外貌控,雖然夜狂瀾也長得不差,可是怎麼看起他這個人來,自己就覺得噁心彆扭,還怎麼跟他同床共枕啊?
而且他還是那樣一個變態的人;還是直接害死夜嫿的人,而且就算是小小是柳家安插過來的人,可是他也不能對小小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