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雖然嫁為人婦多時,可是到底還是個姑娘家,你今天那麼突兀的去說,晚上要過去,她不給嚇到才是。”
聽從容說來,也不無道理,看來自己確實不該提前通知她,免得讓她難為情,頓時心情因從容這句話而豁然開朗。
一直膽戰心驚,生怕四爺把火氣轉到他身上的高九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此刻夜狂瀾心裡也順暢了許多,才好顏問道:“今兒奶奶又叫你來做什麼?”
“四爺這話可不好聽,什麼叫做太君叫我來做什麼呢?那奶奶想了孫子,讓自個的丫頭來喊孫子過去也不行麼?難道四爺您就非得是太君那裡有什麼事情您才過去麼?”從容佯裝著一臉的怒氣,一面卻忍不住笑道。
夜狂瀾到轉過身來,“你個死丫頭,就你會說,如今按你這樣說來,還算是我的不是了,說我這個孫子不孝順,不去請安?”
從容見他氣已經消散,也不再忌諱個什麼,只拉著他一面朝上陌園走去,一面道:“我可沒這麼說,是四爺自己說的,不過這說明四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兩人一路打情罵俏的,方到上陌園,便遇見柳太太由著高嬤嬤扶著出來,高九先是給柳太太請了安,才轉身叫自己的母親。
高嬤嬤因見他跟著夜狂瀾在一起,所以便也沒說個什麼,只道:“你可給老子好好的伺候著四爺,別一天給我有倆銅板子就送到賭坊裡頭去。”
高九見母親也算是和顏悅色,便也沒反駁,只是點著頭應了。
“喲,很少見到你這個大忙人啊?”經過這陣子一連串的事情,柳太太一直病著,而夜狂瀾因些事情,也沒去看,如今柳月新方好些,便來上陌園給柳太君請安。
此刻見著夜狂瀾,心裡不免有氣,如今是已經不求他有什麼作為了,只要好好的孝順著長輩們,別再這樣那樣的給她找些傷腦子的事情來就是了。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看見他,心裡不禁還是有氣。
夜狂瀾知道自己母親心裡對自己有氣,今兒也不再給她添堵,對於她陰陽怪氣的話,選擇了無視,規規矩矩的彎著腰身,“兒子給母親請安!”
“呸,若不在這裡遇見,你何曾想到去給我請安,如此你又何必在這裡惺惺作假呢?”柳月新冷著臉,不給他好臉色。
見此,高嬤嬤便勸說道:“太太又何必惱呢?四爺也是個有家室的大人了,前些時候指不定怎麼的忙著呢?他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您是沒瞧見啊。”
“哼!他也會著急?那些事情不是他不安安分分的,能生出來麼?”柳月新其實心裡還是心疼他的,畢竟他那個未成形的孩兒就這麼沒有了,他心裡也應該是很不好過吧。只是深知自己這個兒子,痛不過三日,若不然此刻他哪裡會如此的好心情,想著正經給自己行禮。
“母親就不要生氣,兒子知道錯了,以後若是再生那些個事端出來,就天打雷劈。”夜狂瀾說罷,做著要發誓的模樣。
柳月新見此,連忙拍掉他舉起的手,“你個混賬東西,你是真的不想我安寧不是,去看你奶奶吧!”
夜狂瀾臉上一陣得意的笑,上前去挽著柳月新的手臂搖晃道:“母親還是心疼兒子的,捨不得兒子去死。”
柳月新瞪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笑道:“去吧,你個死崽子,這麼大的人,還給母親撒嬌!”
“兒子先進去了。”夜狂瀾見她氣意已消,便放開她的手臂,正經道。
“去吧,別又說些沒天沒地的話,惹惱了你奶奶生氣,她身子近幾天不大好。”柳月新不忘叮囑他兩句,生怕他才說出剛才那樣的話,讓柳太君那裡生氣、擔心。
“太太就放心,我們跟薛媽媽在邊上盯著呢!”從容見柳月新似乎有些不放心,便道。
柳月新點點頭,“從容你可盯緊著點了!”
“是,太太!”從容一面給她告禮,一面回答。
見柳月新走遠,夜狂瀾這才問道:“奶奶什麼時候病著的,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呢?”
原先柳太君就是要瞞著夜狂瀾的,不許她們說,可是現在柳太太提到這個問題,四爺知道了,從容也不得不答道:“我告訴四爺,四爺您千萬別在太君面前說是我給說的。”
夜狂瀾聽她這口氣,奶奶似乎不止是病著了,而且還不輕,“你且說,我自然不會說是你說的,何況這是母親告訴我的,與你有何關係呢?”
從容道:“太君自荷花節前的一天,身子就不大爽快,晚上還吐了些血,把我們給嚇得,可是太君不讓聲張,何況那幾日府中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