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兩人放倒在杯子裡,便聽見沈老太太那質問的聲音:“你們這些東西,給我吃的都是什麼豬食,這會兒倒是躲在這裡好吃好喝的,當我是什麼人,叫花子來打發麼?”
陸爾雅一愣,本來想著見著她自己就避開的,如今聽見她的這番話,不禁是氣不打一處來,只道:“你是老人,我不同你爭,可是你今天早上竟然將那些燕窩給到了,我們這不是金城,沒有那些魚翅雪參的給你候著,是你非要住下來,那就得入鄉隨俗,咱們吃什麼,你當是吃什麼?別以為莊子裡就你一個老人,要專門的給伺候著。”
話說這沈老太太因為昨天打了陸爾雅一個耳刮子,心裡就非常的得意了,而且晚上的時候,又住進了那翠竹園,所以是那個得意洋洋的,此刻聽陸爾雅這般說來,不禁道:“我是什麼人,那些又是個什麼人?你拿我跟他們比較,也不怕折了他們的壽,哼!想我在金城的時候,那頓頓漱口的湯都比你的這個破燕窩好得多?”
陸爾雅先前還想,是不是上官北捷的母親是公主,所以架子氣十足,所以沒有對這沈老太太孝順,此刻自己才發現,這沈老太太是活該的,又饞又挑的。
當下聽她這麼說,陸爾雅冷笑一聲,“那哪裡有你就去那裡住唄,你跑到我這山村野鄉的,自找罪受。”
沈老太太聞言,頓時氣結,只道:“我來還不是防著你這隻野狐狸精,對我孫兒不利。”
“笑話,老太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有這個做狐狸精的資本,倒是你那心尖尖上的那位,極像才對。”陸爾雅雖然不去動她,可是在言語上也不能輸給她。
沈老太太平日裡本來就是最心疼水依然的,此刻聽見陸爾雅這般轉著彎的罵水依然,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當下拿起自己的柺杖,就想去打陸爾雅。
皎月素是知道這個沈老太太的,動不動就出手,當下見她舉起柺杖,連忙擋在面前,薔薇卻是沒有見過沈老太太的這一番英姿颯爽的形象,此刻就給怔住了,從未見過這麼老的女人,還如此的彪悍,兩句話不合意就要動手的,手裡的玉米汁也給她的柺杖打翻到地上。
陸爾雅知道她喜歡動手,可是沒想到她今天竟然動起了柺杖了,當下連忙護著肚子,避到那桌子後面去。
那沈老太太哪裡肯就這麼放過了她,硬是一柺杖打在了擋在陸爾雅面前的皎月身上,皎月一陣吃痛,腳下又絆倒那凳子,一下就撲倒在地上了,此刻薔薇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一把抱住沈老太太的腰,但是那沈老太太不過是身子一時間動不了罷了,雙手是能動的。
皎月趁此爬起來,鼻子也給磕出了血,牽成線一般的流著,只是沒時間顧得了,趕緊過去扶著陸爾雅連忙出亭子去。
那沈老太太身邊的幾個嬤嬤見此,雖然不敢去直接動陸爾雅,可是卻上前扯開薔薇,薔薇死死的抱著沈老太太的腰就是不放,那些嬤嬤們見此,便只曉得在她的身上掐,聽見薔薇的吃痛聲音,她們便越是用力的掐著。
正是此刻,晴媽媽這才帶著兩個婆子過來,見此景也給愣住了,看見陸爾雅身上有血,腳底板頓時涼去了一大半,直接就給愣在了原地上。
幸的長亭也在聞聲趕過來,一個飛身,直接凌空踢到了那幾個拉著薔薇的嬤嬤。
沈老太太見他們此刻人多勢眾,連忙放下自己的柺杖,頓時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喊道:“哎呀!打死我了,你們這些賤丫頭,打死我了。來人吶!來人救命啊!”
只是無人去理,大家的眼睛都是好的,方才還見她精神抖擻的,此刻便倒在地上,無非是不過怕自己被追究責任,所以就裝。
晴媽媽跑到陸爾雅的身邊來,連忙檢查她的身子,這才發現她身上的血水都是皎月的鼻血,而皎月的鼻血是流個不停,連忙拿著自己的絹子捂住皎月的鼻子,叫她向後仰著,可是似乎還是沒有效果。
長亭見此,便又狠狠地踢了那地上躺著的幾個嬤嬤。“今天先放了你們》”一面又是著急又是心疼的朝皎月趕過去,一面在她的後頸兩側輕輕地點了一下,那血方是止住。
陸爾雅沒什麼事情,但見皎月的鼻血流了這麼多,連著方才她扶著自己出來的時候,自己的衣衫上都給沾上了不少,而且看皎月,此刻那臉上也沒有了什麼顏色,便連忙道:“長亭,你腳快些,先帶著皎月去把身上的血擦洗乾淨,叫廚房裡給熬些湯。”
長亭也是很心急,沒等陸爾雅交代完,一把攔腰抱起皎月就用輕功飛出了桃花塢。
晴媽媽見皎月的事情處理了,薔薇也叫人